柳老将军听见夏时这样说,心里感动非常:“殿下爱重我等老臣,是老夫的荣幸,我们这些老家伙,自当舍命相助。”
“殿下有吩咐,我的身份不可轻易透露,没想到您老独具慧眼。”
“姑娘放心,殿下既有吩咐,老夫定不会打探你的来历身份,只是在屏风后躲着委屈你了,这才喊你出来,以后要来,让洗砚这小子来说,老夫把兔崽子们都撵出去,给你看茶看坐,奉为上宾。”
一个人年纪轻轻便有此等神技,谈吐得体,气质傲然,必然身份不凡,她还救过自家殿下,乃是整个乾朝的救命恩人啊,哪里能让人家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给他看病呢。
东洲的人,都没有夏时那样清晰的界限,都觉得她救了楼君泽就是救了所有人,她还那样谦虚,
柳老将军感动:“这折煞老夫啦!”
“您客气了!”
柳老将军对外边儿喊:“兔崽子滚进来!”
一脸胡子的大汉看一眼楼君泽,见他让开门口儿,给了他一个眼神,他赶紧麻溜儿的进去了。
“替老夫,送人家姑娘出去!”
“是!”
于是夏时进来时,是奎山跟在后面,等她再出去时,就两个大将一个引在前面,一个跟在后面,洗砚还在旁边拿东西,
衙门的后院并不大,住伤员的地方都在前院,就算从后门出来,也能遇见几个三三两两的人,
于是看见的人表情管理都失败了,嘴巴里惊讶的能塞下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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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啊?
需要两个四品的武将开路?
姑娘虽带着帷帽,但一身气度不凡,身上素衣虽简单,但面料确实极其昂贵的云锦,远山紫底色配着青山翠在裙角一层层的荡开,裙角压着的禁步小白兔,是他国进贡的暖玉雕就,帷帽上寸布寸金的烟沙坠着颗颗一样大小的紫珠,在晨光下,泛着不一样的光华。
这是楼君泽的意思,
顾家虽曾经被抄家,但侯府百年,有很多自己的私产,况且后面被抄走的东西,也都拿回来了。
这其中不乏很多绸缎铺子,
如今天下大乱,兵荒马乱,许多昂贵的面料放在铺子里也没有人买,不如拿出来穿。
这是楼君泽的原话,都拿出来给她穿,
她素来爱美,
不过是些衣裳首饰,只要她喜欢。
这下子给大家惊讶的,奎山可是爷身边最看重的人,这姑娘的身份,这排场架势,这不会是未来的主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