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有什么不能见……?”

夏时:“小心尘肺!”

顾七:“……”,

少年彻底的呆愣住了,

夏时搬着箱子最后说:“如果我遇见乞儿说自己是王公贵胄,我不一定会信,但应该会驻足听一听他说什么?”

“是因为知世故而不世故吗?”

“不!”

当然是因为叛逆呀,从小顺风顺水长大的优秀乖乖女,不一定心里没住着叛逆,带着一点儿斗天斗地的豪气。

顾七:应该是因为不以貌取人吧?他一脑子浆糊的往回走,楼君泽伸手拦着他,沉声道:

“拿来!”

“什么?”顾七问,

在他还一脸懵的时候,楼君泽快速的从他怀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支玄色饰金色牡丹纹的陶埙,是今日在作坊库房里通过检验的作品,不仅线条优美,且造型十分好看,

“为什么不告而拿作坊的东西?”,楼君泽惊且怒,

顾七也惊呀:“这是我们顾家的作坊,小爷是主子为何不能把玩一下?”

“哼,我小爷还不是看它做工好,想给试试音准不准……”。

楼君泽:“来人,拉下去打,今天晚上操练到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奎山立刻来拿人,胳膊一扭就给他拎走了,空中只留下他的叫喊:

“啊,啊,我有什么不对,就是在宫里的时候,东西也是由着我用,连贵妃和“三哥”也不曾说过我什么,不过一件乐器,你凭什么打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

奎山:“不问自取就是贼,你可知道凭空少了东西,工匠要受什么责罚?”

顾七:“那你们不能好好说,为什么又要打我,啊,啊~他一定不是我亲哥啊~别打脸啊……。”

小猪:“……哼哼~哼哼~”

楼君泽独立于院中,半晌无言,

他向来不是个多言的人,万般心事都在心里,

为君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连神情都要持重身份,自然从不允向人吐露心事,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拿着那只陶埙,转过葡萄架,走到她的门前,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