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严苛,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一个人能在边境混在敌军里做到最厉害的斥候,还敢跟着南风勇闯黑甲阵的人,武功登峰造极,半生腥风血雨,他这一声滚,骇的再没人敢求情。
城门处最高了望台上一侧的城门楼子里,正在显示设备前和几个亲信一起监视全局,统筹调度的夏时:“……”
大局已定,
淮安已尽数控制,
陈遇怜和他的人都被通通困住按在了城门内空地上,狼狈的跪在了众人的中央。
百姓们散了大半,但大胆者自古有之,发现局势已定纷纷返回来看个始终。
淮安王和淮州牧一人一把交椅坐在最中央,要当街公审陈遇怜,细数他的罪过,
天际微明,风雪未停,清晨气温忽然低了几度,遍地泥泞结冰,落雪不化,四处终于妆点成了一片雪白。
“陈遇怜,你可认罪?”
“本官何罪之有?”
他自然是不认罪的,认罪必死,不认罪虽然不一定会有生机,但自己的案子会永远都是一件悬案。他挣扎着说:
“淮安王是假,郡主是假,这一切不过都是捏造的,不是前朝余孽为了夺取淮安的阴谋罢了,不信的话,可有哪位义士扯下荣安的假面……”
哗啦一声,假扮‘荣安’的樱桃竟自己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具,连头上的钗坏都扔了一地,
众人:∑(;°Д°)???
还没等大家愕然的议论,她便直言说道:“我就是假的,从来不是什么荣安郡主,我就是那个协助陈遇怜作恶多年的人……”
“你……”陈遇怜瞪大了眼睛愕然在当场,比他没料到淮安王能活着,忽然看见雷火出手,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人异士会法术更加愕然。
竟然有人……不怕死?
还这样直截了当承认自己所做的恶事?
她不是最胆小怕事才被自己操控了许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