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盟主转了一圈,眼神扫过近几年才上任的淮州牧辛老大人,直把老大人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回忆起被他扔了的烟雨门书信,忽然有点儿好奇那里面写了什么?
盟主转了一圈,问了一圈,最终又转身到尹垂世身边,问道:“尹公子,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你不一样,陈家班虽不是什么有名的大班子,平日里也只在淮安城的一角搭台子,但您年轻时素来爱听戏,这淮安城可没有您没去过的戏班子,陈遇怜他出身陈家班已成婚的事你是知道的吧?为何不说?”
尹垂世:说?说什么?各世家之间若没仇,谁会去揭穿别人家的私事,平白为自己树敌,就算自己和淮安王世子情同手足,他也没打算去捅破其妹的私事,跋扈的荣安郡主不会信,而陈遇怜立刻就会反咬一口,他担心沾惹是非引来祸患,直到后来世子被害,酿成大错,可那时陈遇怜已经只手遮天,他这些年求告无门,四处奔走,都是在给自己赎罪呀:“啊……啊啊……”
尹垂世崩溃恸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盟主听着他的哭声笑了,嗤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的密辛呢?那么大的戏班子,那么多的活人,本座不信一点风声都传不出来,你们这些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可你们一个个三缱其口!”
说到最后他的轻笑变成怒吼,手指向所有人,最后落在淮安王的身上。
淮安王已经摇摇欲坠,可夏时姑娘一直托着大印稳稳的坐着,他始终不能落座,要不是有人扶着,他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荣安郡主已经泪流满面,是她做的,她错信了贱人的鬼话,信他是被逼无奈,信他是被攀咬纠缠,让人压着此案,让人替他奔走,给他亲信,给他钱财,给他造势,给他扬名,给他请文武名师,一路捧他到能在淮安只手遮天,捧他到能反噬自身,都是报应,
都是报应啊!
她挣扎着爬起来要给所有人磕头谢罪,可她手脚不便,身边没人扶她,她看起来像是在可笑的扑腾。
“你们不是都好奇本座的真面目吗?这天下人人都好奇本座的真面目,今日,就让你们看看!”盟主道。
他拿下了面具,坚固的锦带被用力扯断,露出一张几乎和玉面公子陈遇怜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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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半的相似里,还带着年轻、张狂、冷戾、仇恨,和浸染溢满的绝望。
美极,恨极,男子之容,冠绝无双!
“啊!”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