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没事。”沈晚棠拍拍他的手。
沈莫白的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糖糖……”沈见山视线已经模糊了,听到沈晚棠的声音,勉强打起了精神。
沈晚棠目光转向他,两只手紧了一下,连忙上前伸手抓住他,“爷爷,我在。”
“我……”沈见山之前还精神奕奕的,现在说一句话,喘一口气都觉得困难,“你……你怎么回来……回来了?爷爷没事……快出去……别传染你了……”
“爷爷,我没事,我体质特殊,不会感染的,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那……那就好。”
沈见山大喘着气,看了沈晚棠很久。
目光越过她身后,看向门口处,刚好穿着防护服进来的傅时郁。
“傅总……时郁,我想、想跟你单独聊聊。”他撑着自己最后的气力坐起来,看向众人身后沉默的男人。
沈家人自然还记得傅时郁,但他跟老爷子都没有交集,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说?
傅时郁穿着灰色毛衣加西装外套,身材笔挺,即使身穿防护服,依旧能看出他如刀斧般的面容,举止间透出矜贵,一看就知道家世不普通。
众人都愣了一下。
“都出去吧。”沈见山目光看向他们,轻声开口。
傅时郁低头看向沈晚棠,她闭了闭眼,站起来,转身去了门外。
房间门被关上,沈晚棠没有耽搁,立马找师兄师姐讨论疫情的事。
“时、时郁啊,”沈见山有些颤抖的抬起了手,他看着傅时郁,那双浑浊的眸子里都是柔和,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你和糖糖,是在谈恋爱吗?”
声音很吃力。
傅时郁心不断往下沉,他十分沉静的点了点头。
“好,好,以后就有人照顾她了。”沈见山眼睛闭了闭,脸上的笑容有些难看,“这孩子……从小吃了很多苦,可,可她从来不抱怨……要强得很,家里……家里也只有莫白关心她,虽然她父母现在改了,但多年的偏见不是一下就可以更正……那孩子心思敏感……何况,他们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原本……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他抓着傅时郁的手,越发的紧,“现在我、我放心了,她总算找到可以依靠的人。”
浑浊的眸底终于漾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