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羽说罢,吻了吻梁晨的额头,顺着雪狼离开的方向追去。
厉王府内,季风带着人顺利来到苏轻墨静养的院子里。
他瞧着倒了一地的暗卫,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特制的蒙汗药,就没有失手过的情况。这些人武功再厉害,眼下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
他的话语中带着讽刺与得意,手中的利剑早已出鞘。要杀一个废人,还不简单?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对弱者下手,他也做得出来。
“走吧,去看看那位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绝色,竟然能劳动主上让我亲自动手。”季风的目光看向房门禁闭的屋子,眼里闪烁着雀跃。
他迈开步伐,踩在暗卫的身体上走过去,宛如一个成功者。
就在他快要靠近房间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王妃的容颜,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能看到的?”
冥夜半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布满猩红。因为强行运功封住穴位,抵抗蒙汗药的侵蚀。他的整张脸,几乎扭曲在一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几乎快要爆裂。
他的剑,在地上划动,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缓缓站起身来,挡在季风等人的面前,以一人之力,阻挡他们冒犯苏轻墨。
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冥夜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他拳头紧握,疼痛是最好的清醒良药。
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落下,打湿了土地。狂风急速的掠过,将他的发丝拂乱。
明明已经到身体的极限了,可冥夜仍旧没有倒下。
季风瞧着他如此,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啧啧,还真是硬骨头呢。这蒙汗药药性这般强,你竟然都还能扛得住,难道就不怕暴体而亡吗?”
冥夜咬着牙,抬起头,高傲的看向眼前的人,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若不能护住主子,那厉王岂不是养了一群废物?番邦蛮夷之辈,竟也敢打厉王府的主意。若让你们得逞,东越颜面何存?”
冥夜挺直脊梁,铮铮铁骨,绝不在这些小人面前弯腰。
哪怕他以少敌多,哪怕他已经接近极限。今夜,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些人靠近苏轻墨一步。
“倒是个有骨气的,只是啊,骨气不能当饭吃。今夜,厉王妃的命,我是要定了。就凭你,想阻拦我?痴人说梦!”
季风说罢,将利剑举起,剑锋对准冥夜。他本来只想杀厉王妃的,可如今,就不得不再背几条人命了。
“不止他……还有我……”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透着决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地上的人。
只见冥一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嘴角流下鲜血,舌头已经被咬破。
他在昏迷的前一刻,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硬生生咬破自己的舌头,让自己保留最后一丝清醒。
就如同冥夜所说,让番邦蛮夷闯入王府刺杀王妃,厉王颜面何存,东越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