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蛾挡在他的面前,不悦的说道:“樊大人,使不得啊。将军最讨厌别人违逆她了,你这样贸然去见,恐怕要惹将军不高兴啊!”
樊篱听到这里,更加生气了,他将扇子合拢起来,立刻怒斥道:“我是她的夫君,女子以夫为纲!她还不高兴!我没让她伺候我穿衣洗漱,已经很给她面子了。我不辞辛劳,远赴千里而来。她没半分感动不说,竟然还不见我。在北辰,哪个女子会如此放肆!”
樊篱趾高气扬,拿三纲五常来压宁扶苏。
军中将士,读书不多,信奉强者为王,最讨厌文绉绉的说辞了。
覃蛾强忍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还以夫为纲?再嘚瑟下去,小心他家将军揍得你找不着北!
“樊大人,其他女子养在深闺。将军常年征战,本就不同于常人。您还是先歇着吧,将军若要见你,自然会传唤你的!”
覃蛾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他虽觉得樊家地位高贵,自己惹不起,但是樊篱句句都在贬低宁扶苏。他心里自然是气不过的。试问这军营中,谁不是对宁扶苏真心臣服?
他们听不得别人这样对待将军。
其他女子温柔贤淑,德行兼备。那他去找其他女子便是,何必来纠缠他们的将军。
“你去不去……”
樊篱正想开口威慑覃蛾。
怎料,对方根本就不鸟他,直接走了。
气的樊篱直跺脚!
“荒唐,简直荒唐!若不是父亲逼迫,这喊打喊杀的女人,我才不要呢!”
他高声诽谤道,樊家与王室的亲事,不过是利益驱使。新王即位,性子柔和,朝中有权势的大臣,多有僭越。
他们樊家,地位颇高,声望大。联姻后,可以提高新王在臣子中的威望,也可以让樊家地位更上一层楼。
将来,他与宁扶苏生出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可以继承王位的。那时,他的身份就更不一样了。
碍着这么多好处,樊篱才放下身段,千里寻妻而来。没想到,竟然碰了一鼻子灰,这当然让他怒不可遏。
覃蛾离开营帐,听着樊篱说的话,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什么东西?
这样粗鄙之人,怎么配得上他家将军?
这王上的眼光真是有问题,找了这么个玩意儿来,除了身份高贵些,无一是处。
怪不得,将军不待见。
夜间,宁扶苏看着兵书,空气燥热,她一杯一杯的喝着茶,突然听见营帐外传来吵闹声。
“这里是什么破地方?连热水都没有!还让我跟这些下人住在一起,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要见将军!快!”
樊篱怒骂道,一脚踢在了一位小将身上。他红着脸,汗水将他的发丝打湿,整个人看起来暴躁不已。
小将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胳膊,一脸委屈。
他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找来干净的水了。这里是边关,夏季最是缺水,平日里只舍得用来做饭吃。
他们要洗澡,可都是走很远,去湖里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