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蛾将樊篱带到宁扶苏面前,他还得意洋洋的笑着,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宁扶苏已换上银丝铠甲,头戴银丝兵笠,她的眸子里,浮动着寒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肃杀之气。
营帐外,将士们在快速集合。弯刀早已被擦的锃亮,只为在沙场上,拼死一搏,保家卫国。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宁扶苏长剑直指他的喉咙,怒容满面。 合道
她的眸光里,涌动着杀气,让人望而生畏。在沙场上训练出来的气场,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
樊篱心跳加速,却还是强自辩解。
“我这样做,是在立威。这个月,已经有三次东越百姓闯入北辰境地了。你们一再容忍,只会让我北辰颜面无光。朝廷养着你们,不是摆个样子的。”
樊篱说的正气凛然,他对战场上的事一窍不通,不过是看了所谓的几本兵书。 乐可小说
纸上谈兵这一套,他倒是驾轻就熟。
“呵,忍让?立威?靠杀一个普通牧民来立威,这威严从何而来?我北辰牧民在冬季,也时常会进入东越境地放牧,他们也未曾伤过我们的子民。息事宁人,你难道不懂吗?”
“滥杀无辜,只会让人侧目,军心涣散。若不是你,今日这场战事,本是可以避免的。未到决一死战一刻,动刀动枪,只会损伤元气。”
宁扶苏怒目相视,她真想将樊篱给杀了泄愤。
可是,在这节骨眼儿上,她不能。
就算要处置他,也必须是私下。绝不能在战前,不然会让东越军队以为,他们北辰当真怕他们了,也会让士兵们产生畏惧之感。
樊篱明知宁扶苏说的是对的,却仍旧嘴硬道:“什么礼尚往来?他们越界在先,我们杀之够快。可以避免以后更多的冲突!”
“想当年,北辰的军队是多么令人闻风丧胆。怎么到了你手里,规矩偏这么多?女人心软,果然不能掌握大局。”
宁扶苏被樊篱的一番话给气到。
女人怎么了?这些年,北辰的和平是她守护的!
他将所有罪责都推在女人身上,又是什么好人?
“樊篱!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违背我的军令,对普通牧民滥杀无辜。光是这一条,我都能将你碎尸万段!若不是战前杀人,容易军心涣散。你以为,你的头颅还保得住吗?你最好祈祷!这一次我军胜利后,伤亡不大。不然,我一定用你的命,给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们祭奠!”
宁扶苏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敌方将领,是朱重九,虽是一个可用之人,但是要与她对打,还差那么些火候。她自是有七成把握能赢!
战事结果,她已然预料到,唯独徒添北辰军队伤亡,是她无法接受的。
这就是一场人祸!由樊篱这个蠢货引起的一场人祸!
她这些日子养精蓄锐,就是为了大战触发的那一刻,能拼死抵抗。
一旦战事转入持续对抗阶段,北辰就可保几年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