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已毁,她看不到路。时不时还会撞到硬物。
可哪怕头破血流,她也未曾哼出一声。
东越的士兵,一开始看着她,还笑盈盈的,纷纷啐向她,满眼的大仇得报的欣喜。
“呸!她也有今天!报应了吧!天道轮回,早该如此的!”
“没有人性的玩意儿!踩上东越国土,都是玷污!”
“现在倒是想着自己孩子了!呸!都不是东西!”
东越士兵义愤填膺,甚至恨不得将手上的东西砸向宁荷华。
军队纪律严明,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做。
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邳州城的人虽然死绝,但为了重新发展,逐渐有其他地方的人迁移进来。
宁荷华跪拜了一整天,她摸索着,走过邳州每一个角落。
一步一叩,高声喊着:“宁荷华向邳州、洛城百姓赔罪!”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却仍旧不停地重复着。
有百姓气不过,开始用鸡蛋和烂菜叶扔她。
本来就已经狼狈不堪的宁荷华,如今,更像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