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西夏是否有能力,真走出一位女帝来。”
君行舟放下几枚铜钱,起身道:“走吧。”
云秉生闻言,颇为惊愕地随同君行舟一道起身离去。
他着实有些不明白,明明有最简单的法子把控西夏朝纲,君行舟为何要坐山观虎斗。
“一个野心勃勃的长公主,和无能的傀儡皇帝,这不是肉眼可见的,何人更好把控么?”云秉生跟上君行舟,不解道。
在西夏的这几日,云秉生也大致弄懂了西夏局势,正因明白,才更清楚,挟天子以令诸侯,有多便利。
“是人就有野心,你又如何确定,这小皇帝日后不会反咬我一口。”君行舟瞧着周遭摊位。
虽说他入凡界已有一段时日,可他仍对诸多事物保持着好奇心。
“若是女子当权,西夏怕是会各处起义不休,更难平衡。”云秉生蹙眉。
君行舟闻言,总算瞧了他一眼,问道:“女子如何不能当权?”
“何况,她既有本事行至此番境地,必然也有清除阻碍的魄力。”君行舟说着,继续向前走,道:“与其扶一个无用傀儡,我更想跟聪明人谈笔交易。”
从宴止攻下启国,又反手放权一事,君行舟就看出来了。
宴止的胸襟抱负,绝不止眼前这一隅之地。
一统浮云州,对他这样的上界之人说来不难,宴止对他的试探也不单是如此。
君行舟收拢浮云州的手段,给宴止留下的局势,无一不会成为宴止考量的标准。
这或许,甚至会成为宴止一步定生死的棋局。
云秉生的所思所想太过浅显,他心底根植的,更是凡界那套理论,也难怪在修界六年,他仍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