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口头之言,他若听信,才真是愚蠢。
“他身负顽疾,我可以根治。”颜淮抛出了筹码。
宴止闻言,微微讶然,可想想眼前人是颜淮,又不由得了然,他只笑道:“罢了,日后君行舟之事,便尽数交由你处置好了。”
颜淮既然看重君行舟,必然会安排妥当,他与其劳心费神,不如直接让颜淮来。
颜淮闻言,略一思索,便颔首应下了。
可宴止依旧在看他,笑眼里隐含一丝窥探,忽而问道:“你还记得宴华么?”
“记得。”颜淮不明所以,不知道宴止忽然提起舒华宴做什么。
那个,宴止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老宫主唯一亲子。
舒华宴是个轻浮浪荡的性子,也十分知趣。
他从未想过和宴止去争,甚至很早就抱上了宴止这条大腿,活在宴止羽翼庇护之下,好不畅快。
见颜淮敛眸思索,宴止眼中笑意愈深,他什么都没再说,颜淮亦不曾追问。
原,颜淮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那一点红痣相牵。
此事说来话长。
以颜淮的容姿,饶是有意遮掩,倾慕他的人也不会少了去。
宴华就是这之中,以放浪形骸为状,藏得最深的人。
他从母姓,自名为舒华宴,亦步亦趋跟在颜淮后头。
他的心思,若非宴止敏锐,或许也真会被宴华好美色这借口遮掩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