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舟在此,饶是其他人不看云秉生的三分颜面,君行舟也断不可能受气。
再说云秉生,他是庄家的血脉,留在庄家名正言顺,庄老家主又看重他,想来少有人敢媚上欺下。
可小土狗跟如昨不同,这一人一狗,既无功法傍身,又不会开口说话,那些个看人下菜碟的小厮想克扣他们的份例再容易不过。
云秉生如今是个忙人,不可能兼顾到全部,他们一人一狗留在此处,受了气都没地方告状去。
至于北狄,北狄那小院,狄然本就给了他,若是如昨住回去,也方便。
可如昨仍默默揪着他的袖子,模样颇有些可怜。
君行舟思忖片刻,道:“你若想到北狄去,就指一指院里的树,若是毫无表示,我就当你想留在南梁。”
如昨闻言,当即有些紧张地攥紧了君行舟衣袖,见他始终不为所动,才伸手指了指树。
他只想留在有行舟的地方,行舟若是走了,哪一处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至于南梁还是北狄,如昨更偏爱北狄些。
那一方小院,只有他和行舟两个人。
那院子里,还有一颗桃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