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明仪的伤势,其实不重。
对修士而言,这样的伤,不过皮毛。
端阳明仪在床上躺了半天,就又活蹦乱跳起来了。
彼时,君行舟正擦拭着剑尖,小土狗在他脚边打瞌睡,又软又小的一团,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道君啊……”端阳明仪欲言又止,且不说他一向仰慕君行舟,就说君行舟救了他两次,他都不该拒绝君行舟的要求的。
可君行舟要他做的事就一样,这唯一一样,他是决计不能做的。
“怎么了?”君行舟仍在擦拭着刚打磨过的剑身。
自藏雪剑断后,君行舟使的多是凡剑,粗铁锻造出的凡剑承受不住他磅礴的灵力,往往用上一两次就报废。
可每一把新剑,都是要打磨开刃的。
君行舟自入道以来,手中经手的剑已是不知几何,久而久之,他也通晓些锻造之术。
自己磨的剑,终归是会有些满足感的。
端阳明仪看着君行舟这,对磨剑都比他兴趣大的模样,一时间又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张了张唇,终是转了话锋道:“我们今天做什么啊?”
“跟云秉生去城门口看施粥。”君行舟擦拭去剑身上的水渍,神色专注而认真。
“看施粥……?”端阳明仪颇有些迟疑。
他寻思,他们也不缺吃的啊?
可君行舟没再理他。
端阳明仪虽是不明其意,仍寻了云秉生,俩人抱着小土狗,朝着城门口的救济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