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宴止并不如何相信夜千放,夜千放亦然。
二人便是同席而坐,言笑晏晏,亦有另一番波谲云诡。
宴止端起酒樽,送至唇边时含笑看向夜千放,夜千放对此无甚反应,那一双眼中瞧着还有几分真挚在。
眼看着宴止含笑饮尽杯中酒,颜淮不曾阻止分毫,夜千放亦是。
可,一瞬,一刻钟之后,宴止依旧无甚反应,他不止捻了颗果子嚼碎,还顺便给颜淮倒了盅酒。
见颜淮不喝,宴止将酒递到人唇边去,悠悠道:“这可是好酒,颜卿不尝尝?”
颜淮瞥他一眼,冷冷道:“毒不死你。”
宴止晓得颜淮说的是反话,他却不甚在意地晃了晃酒杯,转而递向夜千放方向,道:“他不喝,那,你来。”
夜千放闻言,眸光微沉,却仍是笑答道:“君上说笑了,这是臣下特地寻来的玉露佳酿,只为奉予君上,臣下何等何能,一饮此杯?”
宴止听他此言,似认同般点了点头,继而又道:“寻毒确实不易,策反我家府君,也真是为难你了。”
一时间,场上一片寂静,被点名的二人亦是神色各异。
颜淮一点都没做奸细被点破了的窘迫,夜千放更是,指尖抵着杯壁轻晃几轮,而后低低道:“若这世上总要有神,为何不能是我?”
有关于神只的传说,一代代传承下来,渐渐也淡化了人们对神只的敬畏,以至于,久远到那些远古神只们已经成了人们记不住名字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