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过去了,郑芝玉悄悄看了看自家母亲和哥哥们,又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夫君,心下一软。
“你保证,你保证有用么?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一次两次,三天两头的闹,没个安宁。”
世子又瞪了妹妹一眼,这丫头真是沉不住气。不过既然妹妹已经开口,那主动权还得捏在他们家手里才行。
世子双手扶膝,看着妹夫沉声说道:“我也知道,子不言父母之过,非要你做出选择或是说亲家老太太不应该也是强人所难。你在吏部也有些年头了,不若求个外放,带着玉儿和孩子们一起,将来回京也好再往上走走。”
谢方渺现在是五品的吏部郎中,再想往上的确是个坎儿,好多人一生都停留在五品不得寸进,如若能外放几年再回京,加上岳家的帮助,的确于他的前途大有益处。
可要是这样,家里的摊子就要丢给弟弟一人面对了。
郑芝玉和谢方渺成婚多年,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想起自己成婚以来的日子就一天舒心的,不由得气红了眼。
“又不是要你欺师灭祖,只不过带着我和孩子们出去松快几年而已,你就那么见不得我们好吗?要不然就和离吧,往后你自己愿意这么过下去再没人会拦着你了。”
万老夫人见女儿哭了,心疼得一把将女儿抱住,母女俩哀哀戚戚。世子也忙出声安慰,哪儿就到了和离的地步。谢方渺更是立刻跪在岳母面前,一个劲儿跟妻子认错,表示自己愿意带着家人求个外放。
二老爷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他对妹妹实是无语至极。可看着面前齐齐整整的一家人,自己倒显得格格不入了,只能端着早就喝干的茶盏,假装自己此时渴得厉害。
——————
今日是小年,姚相新不好在曹国公府再打扰,只能暂将张大胡子拜托给穆芙芮和郑言恭,自己得回家看看孤独可怜的叔祖,陪着他老人家过节去。
郑言恭今日起了个大早,正准备练祖父给他布置的枪法功课,被姚相新寻过来。
昨晚张大胡子睡到半夜就醒了,姚相新睡在她的隔壁,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听到声音便去找她问清了她此次的遭遇。
“师兄,说来这事儿你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