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
眼见男人面色枯槁,陆老大夫叹了口气:“太医是这么说的?”
钟应栩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知道对方会这么说话,就是有办法:“陆伯,劳您救救他!”
“也不是没有办法。”老人凝视着他面上的神情,淡淡的道:“他病得其实不算很重,只是心脉衰竭,是心存死志,不愿意醒过来罢了。”
“只要能让他提起一口心气,人也就有救了。”
“要怎么做?”
老军医目光闪了闪:“你知道他最讨厌,最害怕什么吗?”
“知道。”
钟应栩愣愣的点头,便见老人捋了捋胡须,眉眼带笑:“那便好。”
……
“荼九。”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埋在南山了。”
“不仅埋在宸妃旁边,还在碑上刻‘此乃暴君昭平帝’之墓,昭告天下,让后人日日唾骂。”
“还要在你棺材里放满蜈蚣,蝎子,养一窝蚯蚓天天在你身上爬……”
钟应栩坐在床边,整个人瘦了一圈,神情哀痛:“你要是还敢睡,我现在就去南山挖坟了!”
“你……敢!”
荼九刚恍惚着睁开眼,就抬手往那男人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滚!”
“醒了!醒了!”
钟应栩哪里在意他软绵绵的巴掌,欣喜若狂的喊道:“陆伯!他醒了!”
坐在外间喝茶的老人顿了顿,忍不住叹了口气:“罢了,这就是天意!”
一个命中官杀混杂,性凉薄多情,一个命主食神伤官旺,性痴情易折。
钟家这傻小子,命中便有这一劫!
“陆伯!”
“来了!催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