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五十里就是壶口关了。”
褚茗瞥了眼一身墨色盔甲的云奚:“破了壶口,可就是京城了。”
云奚冷笑一声,拔刀出鞘:“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猪!”
褚茗忙退了一步,即使害怕,却还是忍不住嘀咕:“我是想提醒你,想想那个程录,记得他死得多惨吗?美色就是一把刀,你要是放不下,回头这把刀就能把你千刀万剐!”
“更何况……”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优雅的晃了晃扇子:“一个男人,能美到哪去,至于让你这么放不下吗?”
“来人。”云奚扯了扯唇角,冷声喝道:“把褚军师的舌头割了……”
“别别别!!”褚茗知道他即使不会真的割了自己的舌头,但是让他不得不闭嘴的手段还是有的,便连忙求饶:“我不说了,不说了!”
见冷血的表弟冷哼一声,挥手让士兵退下,他才松了口气,重新坐下:
“壶口关的守将是钱虎,他是辰帝亲信,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为人鲁莽,我们可以派人挑衅辱骂,他必然沉不住气,亲自出城迎战,到时我会备好弓箭手,趁机暗算,守将一死,壶口关便不难破了。”
“你已经说了三遍了。”云奚没好气的道:“是觉得我聋?还是觉得我傻?”
“我觉得你瞎……”褚茗小声吐槽了一句,便连忙起身:“我这就去清点粮草,若是不多,还得想办法多弄些以防万一!”
他跑的快,云奚只得收回出鞘的横刀,冷哼一声,算是记下一笔。
“京中可有消息传来?”
听得此问,暗中一道身影轻声开口:“回主子,并无。”
“一条消息都没有?”
云奚皱了皱眉:“皇宫那边倒是罢了,之前我曾下令,在京城未破之前不能轻易传信,以免暴露,怎么洛申和鲁辰也没有消息?”
洛申有私心,没有消息也正常,可鲁辰怎么也没动静?
“可能是信鸽还没到京城?”那影卫小心的道:“或是中途迷了路,所以申影和辰影才没有回音?”
“难道七八只信鸽都迷了路?”云奚瞥他一眼,冷声道:“你现在就去京城,找到洛申和阿九,和他一起带阿九离开京城,等局势平稳之后再回来。”
“是!”
……
“咕咕……”
几只信鸽迷茫的站在房顶上,无措的四下张望。
“奇怪,这几只鸽子都在这站了一天了。”一个小女孩仰头盯着房顶上的鸽子,叉腰沉思半晌,忽然跑开拉了个老人过来。
陆管家被女孩扯得跌跌撞撞,无奈的道:“小红啊,老陆我年纪大了,跑不动了,有事你就好好说,别拉扯我……”
“鸽子。”小红指了指房顶:“给少爷补身体。”
“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