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再次看过去时,少年却依然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样子。
陈家姐弟离开后,宇文清回到许知行身边,脸色有些不愉快。
许知行瞟了他一眼,笑道:
“怎么?这就不开心了?”
宇文清也不隐瞒,瓮声瓮气道:
“他们瞧不起先生,弟子看不惯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许知行笑了笑,给宇文清倒了杯茶。
“先喝杯茶,消消气。”
宇文清双手接过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看着许知行那淡然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先生就不生气?”
许知行一愣,笑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那陈小姐从始至终也算是有礼有节,作为他们那种身份的人,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宇文清却有些不忿道:
“她表面上有礼有节,可实际上却从未问过先生您愿不愿意收她弟弟,好像让您收下他是理所当然一般,这种态度其实在我看来比她弟弟还要可气。”
许知行看着宇文清一脸的不忿,忍不住哈哈笑道:
“哈哈哈...小清,你要知道,她从小到大生活的是什么环境?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处于那样的地位,还能不能以平常心来对待地位远不如你的人呢?”
宇文清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许知行继续说道:
“圣贤云:推己及人,反求诸己。道德是用来律己,而不是用来责人的。”
听着许知行的教诲,宇文清不禁陷入沉思。
许知行见状欣慰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先生也不是说她的做事方式就是对的,只是告诉你,不必为他人之过错而坏了自己的心境。”
宇文清想了想,忍不住频频点头。
他站起身,躬身行礼道:
“多谢先生教诲,弟子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来,把棋盘拿来,咱们下一盘。”
“好嘞,先生稍等,我这就去拿。”
另一边,陈云岚带着陈明业回到了陈宅。
一路上陈云岚始终有些恍惚。
她可以百分百确定,刚才在那个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极为精纯的气机。
这种气机只有内功修行到一定境界的人才会拥有。
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气血尚且不够饱满,如何能练出这种程度的真气?
天下武夫之间,有一个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