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贺知秋还有赵蓁都坐在里面喝茶聊天。
见到陆呦呦带着纪安进来,几人都站了起来,互相拱手问候。
几人都认识纪安,赵虎更是看得出来,先生对这个孤苦的少年有一份另眼相看的寄望。
所以对于纪安,他们都会不由自主的亲近。
纪安面对这几个谦逊温和的同龄人,也少了几分局促,相对来说放得开一些。
同门之间聚在一起,谈的最多的当然还是那几个远在外乡的师兄师姐。
特别是宇文清,都离开三年了,之前还能从先生那里听到关于宇文清的消息。
但是现在,就连先生也不再提这位大师兄了。
几人中,赵蓁对于大师兄宇文清的感情最为深厚。
因为当初赵蓁母亲离世后住进学堂里的那段时间,是宇文清每天陪在她身边,陪她伤心,逗她开心。
让那段灰暗的日子里,总算是多了一道光芒。
后来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每日朝夕相处,清分自然比其他师兄弟不同。
过了年,赵蓁已经十三岁了。
少女心思更重,对大师兄宇文清的思念也同样更重。
但先生说过,宇文清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为了不连累大家,他选择了孤身远去,不敢跟过去的同门联系。
赵蓁只好默默等着,她相信师兄迟早会回来的。
因为学堂才是他的家,哪有人不回家的呢?
几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在京都那两位师弟。
这一次金榜题名,他们俩高中,一时声名鹊起,就连扬州的读书人都知道了有两位少年在京都殿试大放异彩。
作为这次科举登上金榜最年轻的两人,立即就受到了当朝权贵的青睐,就连殿试传胪之时,天子都对两人格外赞赏,称若让他们再沉淀几年,说不定能登上一甲。
因此,两人也顺理成章的在京都留了下来。
被天子安排在上林学宫,让他们再多学几年,日后必定会付以重任。
对两位师弟的成功,大家自然为他们感到高兴。
唯有贺知秋听后瘪了瘪嘴,一言不发。
这个单纯的孩子,虽然总是有些懵懂,但其实对于人心,他看的最清楚。
在他简单的思维里,当初在贡院那两个师兄既然选择了明哲保身,那就不配让他继续当做同门了。
他也知道当初他们的做法并没有错,那种情况下就算他们俩站出来也是无济于事。
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兄弟之间,向来不都是帮亲不帮理吗?
再说了,师兄本就是占理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