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这个丫头却说,你被靖王世子劫持了,可有此事?”嘉泰郡主问得漫不经心,眼中却精光四射。
“贱婢!怎敢如此攀咬靖王世子?莫不是你失心疯又犯了?”自知此事绝无可能轻易善了,曹月娥抬手便给了翠竹一巴掌。
随即转头向马上众贵女说道:“这丫头自小就疯疯癫癫,有些离魂症的毛病。估计今日是犯了病,胡言乱语惊吓到众位,月娥在此赔礼了。”说罢曹月娥便深深一福。
“小姐……”跪在地上的翠竹被曹月娥这一巴掌打得耳鸣目眩,心却直往下沉。
说自己是失心疯,也许此时尚能替小姐遮掩过去,可自己必然要被送回曹府处置。夫人是何等厉害精明之人,怎会相信她是发了疯病?届时自是万般手段齐用,只叫她生不如死。无论招与不招,今天之事,她翠竹注定都是个死……
“呵呵,曹尚书家好慈悲,连奴婢都用这残疾有病的……”永平郡主向眼里不容沙子,这露洞百出之语在她看来简直是一派胡言。
嘉泰郡主回头瞪了一眼秦琴,警告她大事化小,莫要节外生枝。
正在这时户部尚书曹曲然带着儿子曹曈闻讯赶来,得知是翠竹发疯生事,赶忙命人绑了送回宅邸交由夫人处置。
众人虽知此事必有隐情,可却均不欲深究,以免节外生枝。但如此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太后。于是不免派下内侍前来查探,又多加训戒了一番。
曹月娥自觉脸上无光,当然也是心中有鬼,又兼头疼欲裂目眩耳鸣,因此当日晚宴便称病不出。
……
篝火晚宴设在围场西南角,工部早早地在此建起高台,搭起彩棚。高台之上自是皇上太后所用明黄色龙凤锦棚。
高台之下,左右两侧按品级爵位又设数十个彩棚,皆以五色桐油彩布做顶,雪松为梁,成合抱之势,围绕场中一硕大的篝火堆。
场内四周旌旗猎猎,数十根红漆灯杆挑着两人抱的绣球灯笼,若晚间齐亮,定会照如白昼。
此时夕阳正好,红霞满天,虽未点燃篝火,却有歌舞丝竹助兴。众人在各自锦棚之下说笑饮酒,听琴观舞,好不热闹。
秦琴回去梳洗一番,再出现时却换了衣服。原本杨妃色满绣缠枝牡丹的剑袖骑装此时竟换成了甚是娇嫰的松花色曳地罗裙,臂挽轻丝披帛,身姿绰约,端的是芙蓉粉面,绿罗裙,婷婷玉立如出水莲。
看见灼华朝她抿嘴直乐,秦琴脸上蓦地一红,含糊解释道:“其实,我就是想穿得斯文一点。那骑装太过张扬……不,也不是说你这绯色骑装不好,我就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