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局,就只是为了儿女私情?呵,我这个儿媳妇呀……想借我的刀,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才是。”
王太后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月姑垂眸不敢多言。
椒阳宫内,刚被王太后斥了一顿的王绮然一扫之前的惶恐,正聚精会神地听王嬷嬷的低语禀报。
“奴婢的侄子,也是咱们王家的正经族人,最是放心可靠。这一连多日皆乔装成放羊人在栖霞山下盯着那边的动静。虽然栖霞山守卫森严,倒也能蒙混过去。
“据他说,前两日看见了一个貌似靖王世子的黑衣男子去栖霞山。但那人戴了个极大的斗笠,一时也认不分明……”
王嬷嬷话未说完,便被王绮然摆手截住:“那定是靖王府二公子秦昊轩了。从京城到栖霞山这一来一回也得大半时日。最近靖王世子日日来坤泽宫陪着太后说话,盘桓大半日才走,定然不会是他。”
“原来如此……”王嬷嬷沉吟道,“虽说是已定了婚约,但到底是未婚男女,如此私下相会还是有违妇德。此事若说给皇上,说不得也能有损她一二……”
“无用。”
王绮然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怎么说他们也是下了定的未婚夫妻,暗地里私会虽然说出去不好听,可却伤不了她什么根本。
“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二人就一定见上面了?若那秦昊轩只一口咬定不过去山脚下送些东西又如何?二人都已定了婚约,总不能以个私相受授给她定罪吧?
“若想将她从陛下心中除去,必得是件伤风败俗的大事才行!否则,陛下终是对她念念不忘,我也始终入不得陛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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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你不知道,如今陛下每每见我,那眼神总是隐隐透着几分不耐烦。就如我真是鸠占鹊巢了一般!真是气死我了!”
“皇上必不会如此作想,定是娘娘想差了。娘娘也莫急,奴婢这儿还有一件事要禀报。”见王绮然有些烦躁,王嬷嬷不急反笑了起来。
“之前栖霞山上似乎一直太平无事,可这两日倒是有件怪事。
说着王嬷嬷一顿,随后略带神秘地压低声音:“一连两日,总有三个男子骑马下山直奔京城。每每至城门将关,方才见他们又返回山上。那马骑得飞快,虽看不清三人面目。但我那侄儿倒发现了一点儿门道。
“那三个人中除了一人是个俊俏郎君外,另外两人竟皆是女子!”
“此话当真?”一听此话,王绮然几欲跳起。
“千真万确!我那侄儿曾在军中当过细作,眼睛最毒。虽那二人有意涂黑了脸,改了装容,又戴了大大的斗笠,可那身形姿态却到底还是女子。骗骗一般的兵丁役衙尚可,可是若骗那经军中严格训练的细作却是不能!”
“好!真是太好了!”王绮然猛然抚掌而起,兴奋之情无以复加。
她在地上来回踱着,边笑边说:“我便说她不可能是个安分的。她虽住在尼姑庵,可半山腰却住了那么多年轻的侍卫,天长日久的难免不生出事来。前两次进京替她传信的那侍卫据说就长得十分俊俏,说不定就是骑马下山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