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鸯微微一笑,柔软的身体似幻化成了云朵,绵软地缠住了秦昊宇,挑逗着在他怀中寸寸点火。果然片刻便如愿听到了意料中越发粗重的呼吸声。肖若鸯如花般娇艳的脸颊也渐渐罩上了一层薄红的情欲。
不是世子正妃又如何?她会生下世子的第一个儿子,一定会。
靠着床架子半坐的秦昊宇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挑逗,眼神黯了黯,心中虽欲望如潮,眼中却冰冷异常。跳动的烛火映着他左脸上的一片青紫,嘴角本不经意地想牵出一个冷笑,却刹时扯动了那伤,以致眉头一皱,面皮不受控制地抖了几抖。
他闭上眼睛,慢慢抬手抚上了左脸,再睁眼时,目光阴鸷,杀意大盛。
秦昊轩今晚回府,好像专门就是为了打他一顿的。
想到晚膳时那阵混乱,冯侧妃边兴灾乐祸地吩咐下人拦着,边喜不自胜地以帕掩口于一旁说着风凉话。
秦昊宇心中不禁冷笑一声,骂了句“蠢货”。果然和她那侄女一样的蠢,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此时正曲意逢迎的女人,感受着身体再次被一点点唤醒,听着自己的呼吸愈发急促,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自己的灵魂正无动于衷地冷眼旁观着这具肉体被欲望束缚,却一时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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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鸳鸯戏水的桃红肚兜被秦昊宇修长的手指轻轻挑了起来。他的呼吸急促如雷,可动作却是漫不经心的慵懒,肚兜被缓缓覆在了肖若鸯的眉眼之上,只露出一双微张的红唇,无辜而茫然地扬到了他面前。
她今日没有跟来。是否已然对他彻底失望?呵,他如何竟还有这般痴念?便是没有这事,她也从未对自己有过半分心思,更何谈失望?不过……没关系,不急。他想得到的都会得到,无论是这天下,还是人……
眼前的红唇真是美啊,就如那日西府海棠的花瓣……
肖若鸯陡然觉得自己被人翻转过来压在身下,世子突然热情了起来。只是亲吻间似有只言片语零星夹杂其中。仔细听来,却道是“……雪输……玉魂高洁色……玉逊雪容……剔透心……”
……
“公子,我们可是就此回京?”城北福安客栈,小厮流觞看着自家正一脸若有所思独自发呆的公子,忍不住小声问道。“说是来这西北暗查遗诏之事,可这月余来咱们各处探访,却连那遗诏的影子也未得见。想必遗诏之事子虚乌有,靖王也未怀什么不臣之心。公子,您离家这么长时间,家里人都惦记着呢。再者,年里头您就要和永平郡主大婚了,正应该早些回家准备准备才是。”
齐少枫却不急着回应流觞,而是边沉吟着边踱到了这二楼客房的窗前,猛然一推窗户,立时青宁城的大半景色便映入眼帘。
此刻正值冬日午后,空气微冷,却是难得的清馨静谧。齐少枫凭窗沐浴在这暖阳祥和之下,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瞬间心中似宁静了不少。
“先不急回去。”齐少枫开口道,“探查了这么多地方,我还是觉得这青宁城最有意思。”他总觉得,在这安稳宁静下面,似有一场大大的风雨正在酝酿。
“青宁城……这些时日倒确是出了不少事。”流觞并不十分懂齐少枫的心思,只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这些是非千头万绪,彼此似乎没什么关联……公子可是寻到了什么证据?”
齐少枫缓缓地摇了摇头,“证据现下倒是没有。只是……总觉得这些事背后,似乎有她的影子……”
流觞还想再问,却见齐少枫似是倦了不欲多言,只冲他挥了挥手。流觞无奈,只得行礼告退。
齐少枫没有动,仍凭窗远望着青宁城的某处,虽站在这儿并看不见清风别院,可却仍然牵扯出了千缕思绪,万般柔情。左肩的旧伤,似又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