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能说得通了,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理所当然当工具人用,把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极致,为亲生的毛小军谋利。
想到这些,毛小萍心里五味杂陈,既为自己复杂颠沛的人生而唏嘘,又为自己即将摆脱穷苦的生活而高兴。
毛父即便心里再慌乱,面上仍旧装作镇定无比,他怒斥毛小萍,“你个不孝女,老子和你娘养了你二十几年,结果别人三两句话,你就怀疑起自己的亲生父母,老子真是上辈子造孽,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不孝女!”
“是啊,老娘怀胎十月,那是村里人人都看到都知道的,你不是我生的,难道还能是他们生的?!我看你就是掉进钱眼里了,为了钱乱认爹妈,你是不是嫌弃我和你爸没钱?!”毛母尖锐着嗓门叫唤起来。
林国锋毫不相让,沉脸怒喝,“毛大富!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静媛是怎么到你家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我们今天敢找上门来,就说明我们做足了准备,你还想抵赖吗?”
毛父微不可察趔趄了一下,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二十七年前的那个春天。
那年,他和毛母已经成婚五年,却迟迟没有孩子。
结婚多年没有身孕,在这个偏远落后的农村,无疑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毛父毛母没有钱也没有意识去医院检查身体,两人求神拜佛了好一段时间,最后又诉诸于抱养个孩子冲冲喜。
那天,毛父在市场上转悠,正好碰上刘凤。
刘凤,就是林国锋嘴里说的那个保姆。
当时,毛父见刘凤抱着个孩子四处张望,孩子在襁褓里哇哇大哭,可刘凤却丝毫不心急,也不安慰,反而不耐烦狠狠拍了孩子几下,孩子吓得更加哇哇大声哭起来。
毛父有意走近,看到孩子粉红色的襁褓和粉红色的小衣,估计这孩子是个女孩。
那个年代,谁家多生了女儿不想要,送给别人养是常有的事,毛父估摸着,眼前这个四处张望的女人,或许有送孩子的打算。
他顿时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