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进屋的辛嬷嬷见状,急着问:“你这是在翻什么?到底怎么了?”
刘贵颓然地坐倒在炕上,脸色越发惨白,只抖着嘴唇气道:“你的好儿子……好儿子!”
辛嬷嬷心头猛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明白啊!”
刘贵气怒:“刘茂昨夜偷了我从庄子上收来的两千两租子去长乐楼赌钱,不仅输光了,还欠了人四千两。人家来信要银子,不交银子,人就没了!”
辛嬷嬷一口气差点没捯上来,慌张地哭起来。
心里责怪刘茂荒唐行径,不要命了。
又骂那赌坊吃人不吐骨头,手段狠辣。
只是他们就这一个儿子,就算刘茂杀人了,他们做父母的也不能不管。
辛嬷嬷捶打刘贵几下,着急喊道:“你快想个办法,茂儿不能一直留在那里!”
刘贵被这么一闹,心里越发怒气翻涌。
刘茂虽不成器,到底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愤怒过后,开始担心起来。
他虽没进过赌坊,也知道那地方做事的狠辣程度,如果真的不交钱,怕是儿子保不住。
只是刘茂欠的银子实在太多,他虽在刘家有些体面,可月银也不过一月二两银子。
就算跟着刘鸿盛偶尔能捞些油水,也只是杯水车薪。
别说四千两银子,就算他将所有家产变卖,都凑不齐一半。
更何况,输掉的那两千两还是从庄子上收的租子,要是这事被刘鸿盛知道,他一家吃不了兜着走。
辛嬷嬷的哭声扰得刘贵头疼不已,他咬咬牙道:“对方让我去长乐楼接人,我先去求求,看能不能缓些时日。”
辛嬷嬷连连点头,赶紧推着刘贵往外走。
刘贵叮嘱她:“别再哭了!这事不能声张,若是被老爷和老夫人发现,咱们一家都别想好好的!”
辛嬷嬷赶紧用袖子抹干净眼泪,冲着刘贵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刘贵张了张口,终是没说出什么来,挥挥手往院外去。
他先是去到刘鸿盛跟前,寻了个由头告了假,这才匆匆出门往长乐楼去。
疏林等在长乐楼门口,远远地看到刘贵小跑着过来。
待他到了跟前,拦住他,递给他一件物件。
刘贵正心里慌乱着,被人拦住,看见这物件,顿时心突突起来。
这是刘茂随身戴的玉块,上头有个微小缺口,那是刘鸿盛和张氏吵闹时,不小心摔的,后来赏给了刘贵,刘贵给了刘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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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林冲着他说要见他的人在对面酒楼等着,刘贵攥紧了这玉,跟着疏林往千味楼去。
千味楼是平康坊最大的一间酒楼,一楼大堂,二三楼设了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