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几天没打你,你倒是皮痒了!你还敢躲,你再躲!你个孙猴子,还想翻出老娘的五指山去?”女人的声音高昂。
双犀暗道,这村妇还知道孙猴子被压在五指山的故事,看来并非完全无知,只这做派着实粗野。
“不敢不敢,娘子消消气,生气伤身子。我给你揉揉手,别打疼了。”那男子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笑意。
“别碰我,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娘子,娘子,我就爱碰你,我还要抱你呢。”
双犀被这一番吵闹惊呆了,女人泼辣,男人没脸没皮,这就是主子要找的人?
她透过院墙望过去,院中两人应是夫妻,搂搂抱抱很是亲密。
那女人和主子差不多的年纪,脸面有些粗糙,样貌倒是清秀中带着俏丽。
那男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脸颊白净,温文尔雅,甚至可以说气质非凡。
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绝想象不到刚才那卑微讨好的话是从这男子口中说出的。
她心中纳闷,抬眼瞥了瞥主子,却看到自家主子似是怔住了,脸色微白,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
双犀担心地问:“主子,您身子难受了?”
萧则玉回神,摇摇头,她只是太高兴了。
月前听得江显的传信,得知哥哥的消息后,她便一直处于恍惚中。
曾清山于抱鹿山失踪后,被人以杀人罪名诬陷进了牢狱,屈打成招流放雁门关。
一个声音说:真好,哥哥也许还活着。
一个声音说:不对,恐又是做梦。
如今,站在这道半人高的篱笆后,看着院子中鲜活的青年,她像是一场噩梦初醒。
一颗心跳啊跳,到今天,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在遭遇了连翻地欺凌后,才终于得了老天几分厚待。
江显颇有几分眼力劲,扬声道:“吴兄。”
院中两人终于注意到大门口站着的几人了,那男子眼中一亮,低头在怀里的女子耳边低语几句,松开人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