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六,夏长赢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夏松明出去了,厨房锅里温着玉米粥,夏长赢拍了个黄瓜就着吃了早餐。
闲着没事干,他心血来潮把梁渠的电话号码翻出来,拨打,意外的竟然通了。
他立马神色正经,坐直身体,对面很快接通,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夏长赢?”
“是我。”夏长赢感慨万千,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讷讷道:“你终于开机了,听说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五一前,这边有点事没做完,还不太确定。”梁渠说着说着语调带起笑意,“长赢,快五年没见了,怪想你的。”
夏长赢故意哼的很大声,“想我不给我打电话,手机还关机,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绝交。”
他严肃的控诉,“你突然走了,后来手机又打不通,我天天打,天天关机,我那个伤心啊,梁渠,我可是难过了很长时间。”
“对不起咯。”梁渠的道歉不像道歉,倒是将两人的隔阂戳破,“等我回来咱们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别了,你酒精过敏,我酒量不好,惜点命吧。”
“难为你还记得我酒精过敏,不过没事,不严重,小酌几杯还是可以的。”
“等你回来了再说吧。”夏长赢话锋一转,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文都市,打打工,学点技术什么的。”
梁渠说的轻描淡写,夏长赢听在耳朵里,心里却感到十分难受,“这么多年,辛苦了。”
“还好,出门在外大家都一样,习惯了就好。”
两人没聊多久,梁渠说有事要忙夏长赢便和他道了再见,直到挂了电话,夏长赢也没问出口梁渠当初是因为什么被赶出家门,离家出走五年也不回来。
当初他旁敲侧击问过梁渠的家人,每一个人都讳莫如深。刚刚通电话梁渠也没有想说的意思,他尊重梁渠的做法,因此压下了好奇。
他揣上手机出门,走到小区门口,果然看到老地方围着一圈老头,夏松明坐在最里面,正神色凝重地盯着棋盘思考。
“长赢要出去啊。”
“是,去买菜。”
夏长赢走过去,“梁爷爷不去下两局?”
他就是梁渠的爷爷,一个高瘦的老头,精神矍铄,走路不需要拐杖,“看你爷爷那个架势,两个钟头下不完这局。”
“那有得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