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虽然力不敌我那继母,但是把你姨娘从上都换出来,想来不是难事,只要银钱给够即可。”
“好。”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便分开了。
姚茹开始悄悄地收整所需的东西,不能太多。她思索了几天,只有模仿韩墨当日的假死之象,他们二人才能离得开这个地方。
还有,她得易容。
多亏在庄子这些时间,她无事便摆弄泥人,她有自信,能够将自己改成姨娘也认不出自己的模样。
趁着小蔷睡觉,她多番试了几次。
其中一次,她趁着午间,故意换了模样,立在窗前,直接将韩墨吓得把水喷在了她的脸上。
她知道,这样就安全了。
她仔仔细细的写了假死两个字,递给韩墨看。
韩墨大喜,与他所想的不谋而合。
就这样,两人约定,韩墨先假装被抓丁,然后佯装身体有恙,无法前行,被队伍抛弃,而后,藏在谷底的山洞几日。
藏好以后,再偷偷潜回庄子,带着姚茹一起。
恰好那日下雨,乌云密布,天色灰暗,先是故意滑了几跤,而后将布满鸡血的衣服丢到崖底。
两人这才转后向大路走去,买下一辆牛车,便朝着宣城出发了。
道路崎岖,韩墨却从不让她受半分颠簸,总是将她抱在膝上,免于磕碰;无法以真面目示人,韩墨又不想让她反复涂画脸庞,便主动求了两顶帷帽遮挡。
就这样,两人断断续续行了半月,终于赶到了宣城。
韩墨主动恢复起旧日神态,换回真名:莫寒,口里喊着:“瑾儿,以后,怕是你要劳累了。”
韩瑾微微一笑,坐在牛车之前,扬鞭驱赶。
她的身份是:关外名医韩远山之徒,韩瑾。
姚茹曾问过韩墨: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韩墨狡黠一笑,幼年父亲曾为自己请多方名医,一直无甚疗效。只有这个韩远山,支了父亲离开,当面质问:“何以装病?”
那时候,他便和这个名医始终保持联系,也会经常寻些稀有的药材,给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