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夜,他在朝华殿对大皇子的毒无能为力,让他十分受挫。他又喝了一口梨花酿,“本也没什么说的。”
夏宁还盯着他不放。
他只好继续道:“幼年,父亲早亡,只跟着母亲长大,并不知道作为男人,该说什么,不说什么。再加上,从小习医,对着那些药材,安静的时候居多。所以,便这样了。”
说着,扭脸对着夏宁微微笑了一下。
只这一下,夏宁觉得宛如朝阳,温暖和煦,照亮了她的一切。
她当即往前稍稍侧身,吻上了林芝宇。
林芝宇吓了一跳,连忙站起,颇有些不知所措。
夏宁却紧追不舍,扯着他的官服下摆,直接站起来,踮起脚尖,又吻在他的唇上。
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林芝宇耳边萦绕。
“只这一次,做一次自己。”
林芝宇被撩拨的情动,几欲控制不住。他托着她的后颈,深深地回吻了上去。夏宁的小手已经从他的衣襟处探了进去。
突然,药炉发出一连串的鸣声,惊醒了他。
他连忙松开了夏宁,“微臣失礼了。这药再煮半个时辰就好。”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绛云殿。
生怕被人看出异样,他愣是靠在宫墙一角呆立在原地,直到天亮,感觉情绪平复了,才离开。
他不知道,夏宁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丝雨在房中发出阵阵咳嗽声,她才连忙将炉火熄灭,小心的将汤药倒至碗中。
“嘶!”
汤药骤然洒在她的手上,痛的她当下便捂着手蹲在地上。
许是太痛了,没来由的,她坐在地上小声哭了起来。
从小到大,自己好像就是为着嫡女的责任活着,别人家的嫡女神采飞扬,甚至张扬跋扈,只有她,因着母亲的庶出身份,谨小慎微。
自己的“温婉”,终于被宴凌云看到,将宴宸养在自己名下。那段时间,也是难得的比较开心的时光。
谁知,不知怎么,竟出了假孕的事。
她几乎生过直接去死的心,可林芝宇每日晨昏定省为自己请脉,也许于他而言,只是差事,可是,自己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暖化了。
可是,她和他的身份,注定走不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