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此秋番株便已在岐国被禁,因此,民间实难寻找此物的解药。草民无能,并没有什么法子。”
程莞一听,面色露出哀伤。
华秋山连忙补充道:“但也许岐国皇室或能找到。只是……”
程莞骤然一喜,忽又暗淡下来。
弘国和岐国,若不是如今的宣城自有的数十万兵力,在中间横亘着,恐怕早已打起来了。
华秋山看出程莞的思量,“亦或者,再寻些其他名医,可能会有其他之法。”
程莞叹了口气,“亦有人和本宫如是说,只是,天下之大,何人能医呢?清儿还能等得了几日呢?如今每日只进些粥水,已经肉眼可见的瘦下来了。”
忽然想到什么,“华大夫,您从医多年,可认识像您这般阅历丰富的医者?”
望着程莞急切的目光,华秋山“呃”了一下,立在一旁的绿竹也急道:“华大夫,您就说嘛,若是能医,我们娘娘定然重谢。”
看华秋山目露难色,程莞对着绿竹轻声斥道:“不得无理,你去看看小厨房的餐食做好了没?”
绿竹立刻会意,领着几个宫人便出去了。
华秋山停顿了一下,有些尴尬道,“草民幼年曾四处流浪,结果被一老者所救,并跟着他学医。那时候,是真真的四海为家,走到哪,便在哪里行医。”
说着,他冲程莞笑了一下,“只是师傅他老人家去世后,我与师兄韩远山四处游历之时,认识了内人,所以,便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了。”
他讪笑着,进了一口茶水。
“因此,便在宣城开了家医馆,直至今日。我那师兄,对我怒其不争,甩袖而去。后来,您知道的。他曾到宣城的莫府,为莫大公子医治过。”
程莞点点头,好奇道,“所以,这韩大夫如今在莫府吗?”
华秋山 摇了摇头,“没有。当日,他只提过,到莫府也不过是报莫老爷子救命之恩,只诊治了几次,便又离开了。近些年,草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不过,您可以给莫大公子去封信,他或许和师兄还有联络,毕竟,他曾在莫府住过多日。且,莫少夫人,应该是师兄的徒弟。”
程莞一惊,姚茹是韩远山的徒弟?这是何时的事?
华秋山又讪笑道:“娘娘不必说是草民向您推荐,师兄他性子执拗,这么些年,一直也未原谅于我。所以,提我,他或许又不愿意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