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珺瑶坐在榻上,仔细地将药丸融化,小心涂抹在伤处,不一会儿,便传来阵阵发热的感觉。
她强忍不适,努力让自己想些其他事情。
未来,她是一定要手刃宴凌云的,只是,眼下却没有最直接的办法,只能缓缓图之。
首先,要确保自己的身份不能泄露,这宫里,只有师傅一人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值得信吗?可以冒险吗?
腿上的伤痛,提醒着自己,师傅是断然不会背叛的!
可是,她又不敢冒险!
上次,祈福之行,已经差点被发现了。
她思虑再三,打算待夜半时刻,亲自去闲士居一趟。
这么想着,脑袋逐渐昏昏沉沉,慢慢睡了过去。
此时,却有人睡不着。
宴凌云的呼吸声均匀而绵长,姜玉颍翻了个身,脑袋里全是程莞的诘问。
是啊,程文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升了官职呢?
此前,她特意去信问过父亲,来信回答的非常模棱两可,让她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细眉紧紧地蹙在一起,她不愿意因为此事同程莞闹的生分,毕竟她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眸。
辗转反侧,临近天亮,仿佛才刚刚睡着。
却有宫人在外传报:闲士居有刺客。
宴凌云一听,立刻翻身坐起,姜玉颍连忙为其准备外袍,仔细为他穿好,他便立刻迈着大步离开了。
看着宴凌云离开,如夏跑进来小心禀报:“主子,闲士居那边的韩大夫受伤了,好在伤的不重,听说林太医、华大夫几人在一起饮酒,饮的多了些,所以宿在了一个房间的地上。所以刺客去的时候,三人一起抵抗,倒也没吃什么大亏。”
姜玉颍拧着眉问:“谁会去伤几个大夫?他们得罪了什么人?”
如夏沉默着摇摇头。
待梳妆完毕,姜玉颍扶着如夏的手臂,“走,咱们去瞧瞧,毕竟都是为宫里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