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凌云的神情无甚变化,“罢了,起来吧。江大人既如此说,芳儿便不适合同你居在一处。”
“是。”
“柴录!”
柴录闻声进来,宴凌云扯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江家一片忠心,孤不该有疑。今日,你去重新安排下居所。”
抬手示意身后的江荣芳近前,将玉佩放在她的手中,“吓到你了吧。和你姐姐回去吧。”
江荣芳不知所以,满目惊慌地看向姐姐。
江荣芬只浅浅笑了下,牵着妹妹的手,便出了门。
江荣芬谢过柴录,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径直回了自己的居所。
“姐姐,到底怎么了?”
江荣芬焦急地问。
江荣芬扶着隐隐发痛的额头,踉跄着坐在座上,紫桐连忙近前扶着。江荣芳还在一个劲儿地问,“陛下是什么意思?”
紫桐瞧着自家主子还从未有过如此神情,连忙提醒道:“二小姐莫急,待主子缓缓。”
江荣芳“啐”了一口,“你懂什么?”
紫桐立刻噤声。
江荣芬瞧着自己的妹妹不长脑子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朝着她的脸颊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声音脆亮!
江荣芳满目惊讶,双手捂着脸颊,“姐姐打我?”
“打得就是你!陛下面前,恣意妄为,如今倒好,你今晚便搬出去吧。一会儿那柴公公就会来传旨了。”
江荣芳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若不是你几番在父亲面前提那叶哥儿,父亲又怎么会让他在陛下面前唱戏?如今,他被查出,是逆贼耶律瞿!那可是曾经杀进皇宫想要陛下性命的反贼!”
江荣芳吓了一跳,瘫软在地,“怎么会?怎么会?他明明说,姓叶,父母双亡,家里只叫他叶哥儿。他还说,待他赚够了银子,便自赎个自由之身,到时候满世界带我去听各种好听的曲目!”
“呸!这话你也信!”
江荣芬气的手抖,却也没有办法。
良久,她沉了沉气,将掌心的玉佩塞到江荣芳的手里,“好生收着,你既让陛下对你动了心思,如今也只有你,能护江家百十余人的性命!”
江荣芳慌乱地摇头,坐在地上,胆怯的后退,“我不要,我不要,我还要回雍城的。姐姐,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