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安膝行了几步,来到兰草的跟前,“兰草,你知道什么?快说啊!你若不说,本宫也留不下你。”
和姗被胡安安的模样吓得哇哇大哭,胡安安流着泪接过孩子,两个人看起来甚是可怜。
兰草看不下去,连连叩了数个头,连续掌了数个嘴巴给自己。
“贵妃娘娘,是奴婢,奴婢口无遮拦,和旁人胡乱言语四皇子的事,请贵妃娘娘责罚!”
胡安安大惊失色,她一听就知道兰草在说谎。她不是第一日进宫,从前也经常是她劝着自己,怎么可能住了朝华殿,反而嘴上没个把门的?
她略一思索,便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
“是不是你那姨母?”胡安安的脸白如纸,兰草的姨母惯会巧舌如簧,却深得母亲欢心。因自己位分不够,又不得陛下欢心,所以生下和姗后,母家一直不能入宫小住。
只前段时间,母亲身边的薛妈妈,也就是兰草的姨母,送了些物什进来,恰逢江贵人过身之事,所以便留她在朝华殿住了一夜。
只是,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事来?
胡安安百思不得其解,摇着兰草的手臂,“没药糊涂。是不是你那姨母问你了些什么?你虽感念她对你有养育之恩,可若不是她,你也是家长独女,何至于落到今日?”
兰草痛哭流涕,瘫坐在地上。
程莞冷冷地开口:“本宫不想听你们在这耗时间,找得到,本宫定不轻饶!找不到,你们所有人,都逃不了!本宫决不允许,有人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兰草吓得一怔,抬眸看着气愤的程莞,想到幼年时母亲为了救姨母而被埋在断壁残垣之中,她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泪,再次叩了个头。
“回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奴婢的姨母,进宫给小公主送些物件。”
“她是何人?”程莞存疑的眸子盯着胡安安。
“是妾母亲身边的人。因着没有陛下的特许,所以母亲不能入宫,便派她进宫给孩子送点我母亲为孩子备的小物件。”
胡安安说着,示意下人去把东西找出来。
程莞抬了抬手,示意兰草继续说。
“她只住了一夜,好奇,三皇子和二公主怎么相差那么小,奴婢就随口说了一句。旁的再没有说了。”
兰草将头埋在地上,呜呜地哭泣。
程莞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不对!”
兰草蓦然抬头,“奴婢说的全是真的,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