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珺瑶抬眸看着那姓肖的鼓捣好熏香,从殿里出来,这才迎上,“肖神医,贵妃娘娘这病……”
只见那“神医”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而后道:“贵人放心,定然能好。”
柳珺瑶点了点头,示意端好药碗的绿竹赶紧进去。
绿竹慌乱地点点头,走在前面。
待柳珺瑶和那神医一前一后的走进店内,那汤药已被程莞喝了大半。肖神医指着熏香道:“等这熏香燃上,不出五日,便能大好了。”
床上的程莞抚着额头,“本宫的头还是好痛啊!”
小蝶立刻在一旁揉着眉心,“我也觉得这香的味道太重了些。你确定这能治病?”
柳珺瑶瞧着她们主仆二人皆是不适的模样,连忙示意肖神医出了朝华殿。
“你这不会出人命吧?”
那神医嬉笑了下,“自然不会,只是会头脑昏沉罢了,初时不太适应。”
柳珺瑶抚了抚胸口,“那就好。本宫现在还不想让她死……”
“肖某知道。”
屋内,小蝶慌乱地将程莞枕下浸湿的床褥垫了几条帕子,这样程莞躺的更舒服一些。方才,正是绿竹快了几步,这才将那些药尽数倒在枕下。
只是,这熏香,明显就不太对劲。
小蝶瞧着躲在门侧偷听的绿竹,连忙示意她过来。
绿竹蹑手蹑脚地走到榻前,两人互相示意了下,“你怎么毛手毛脚?”
说着,小蝶推了下绿竹,直接顺势倒在那香炉之上,顿时洒落一地。
柳珺瑶在殿外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进来,看到两人撕扯在一起,立刻大喝了一句:“放肆!”
“来人,将二人尽数关入掖厅,无故不得出。”
小蝶和绿竹立刻大惊失色,连连求饶。
柳珺瑶扫了一眼绿竹,再看看小蝶,“既是初犯,就各自掌嘴二十下,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两人立刻连连叩头感恩。
那肖神医瞧着香炉已被打翻,叹了口气,“这病恐怕又要多拖一日了,草民这包袱里只有一点点了,不够用。”
柳珺瑶面似为难地看看榻上的程莞,瞧见她微微点头,立刻示意那姓肖的把剩下的熏香点上。
这一次,确实味道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