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还未将宫中之事,尽数同他的面和盘托出。不然,他若知晓宫中已无响应,恐怕,会更加疯狂!
……
郭君仪瞧着榻上面色苍白的宴凌云,顿时皱了皱眉。当胸一刀,本就伤重,如今这军营缺医少药,那血还在微微渗出,恐怕熬不到回宫的时间。
两侧守着的四个护卫,面色冷漠,毫无诸将将死之悲。
郭君仪的心中顿时有了判断,这恐怕是姚霆特意派的暗卫,估计人人皆同宴凌云有仇吧?
“柴公公?”
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柴录,听到郭君仪的声音,立刻抬头望着她,满眼求救。
是了。
这柴录,虽然似是和姚霆沆瀣一气,但他对陛下还是关心的。
估计,也是受了什么胁迫。
郭君仪矮下身子,接过柴录手上血赤糊拉的锦帕,“军医呢?”
柴录顾不得手上的血,抬手擦了下额角的汗,“军医去再弄些药。”
郭君仪轻轻掀开宴凌云胸前的衣襟,那里已经被鲜血染透,“你去为陛下寻两件衣服。”
柴录为难地立在原地不动。
“怎么不去?”
郭君仪抬眸疑惑道。
柴录讪笑着躬了躬身,却不说话。
“本宫去。”
郭君仪扔下帕子,起身去找。
身后的四名护卫,立刻跟上。
“你们干什么?”
四个人却什么也不说,只紧紧随着。
郭君仪冷冷地“哼”了一声,抬脚走到屏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