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风,韦雁徐徐躺回榻上,心中的郁结之情愈发明显。父亲已经为自己铺了甚多,若不是去年谣言之事,父亲笼络了诸多老臣奏本,恐怕如今自己还不能入宫为官。现在,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进宫为官这么久,尚未得到陛下的青眼相待。反倒是韦蝉,她本是自己的陪衬,却因着嘴甜,如今反倒在内殿做事。
母亲说的对。若是正途不通,只能想些其他办法了。
前些日子,母亲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那便是:傅征,似早已看上了韦蝉,二人虽未暗通款曲,可他仗着自己的宫城统领一职,时不时地便会寻傅蝉说话儿。
韦雁有些不解,“婵儿怎么会认识……”
韦母白了她一眼,“你是太有嫡女的架势了。那韦蝉长得娇俏可人,小嘴又巴巴地会说,韦家到如今,虽不如以往风光,可比傅家还是强上许多,傅家也不过这些年靠着傅家长子考举入仕,赢了许多名声。那傅征许是在你们当选女官的家宴上,瞧见了韦蝉,而他又依着他兄长的势在宫里当个统领,一来二去地……”
“当然,他看上那个丫头,无非是觉得招惹不上你罢了。傅家若能与韦家联姻,以后这上都城,恐怕谁见了他都都得礼让三分的。”
“可婵儿入宫……她也是奔着……我怎么……”
韦雁咬着唇道。
韦母的眼珠一转,“她不是胆大地很么,你只需要点她一二便可了。到时候,只管承诺她以后会相让于她……”
韦雁捏着帕子,思索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自那日后,韦雁便时时留意着韦蝉的动向,终于于某日,假装偶遇,在宫中碰上了她与傅征打情骂俏,她连忙后退躲开,却还是被韦蝉拉住了衣袖。
“姐姐,你要去哪?”
韦雁结结巴巴半晌才开口道:“没……没什么……”
“你都瞧见了?”
韦雁假装紧张地深吸一口气,道:“是。”
“你要去告状?”韦蝉紧追不舍。
韦雁回身望着傅征匆忙的身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