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三日下来,歆瑜昏倒的消息便传到了凤鸾宫。
上官蓉这才知晓,歆瑜竟在赌气绝食,气得当即就在睡眼惺忪的宴清胸膛捶了几下,“你是做兄长的,怎好如此?”
宴清好半晌缓过来,“你不懂。她就是从小顺意惯了,如今吃些苦头,也是应该。”
说着,便要揽下上官蓉接着去睡。
上官蓉用力挣脱,生怕惊动了腹中清静,连忙用手捂着,落在宴清眼里,立刻一片欣喜,“你…..你…..”
上官蓉娇羞垂眸,“闹了几次乌龙,这次还没请太医。可是,月事已经是晚了月余了。”
前几次,许是她盼子心切,每每都有作呕之势,宣了几次太医,均是摇摇头,只低声说:“许是有些积食,开些通气润肠的汤药即可。”
当即便把她臊得满面通红,宴清却在一旁哈哈大笑,气得她一连几日不许宴清进她的宫门。
这些日子,见他日日忙于歆瑜的事,便更是不忍打搅。
宴清慌忙起身,“胡闹。你怎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已经晚了这么些日子,该宣个太医看看才是。”
说着,便大步朝殿外走去,准备召人去寻太医。
上官蓉顿了顿,连忙敛了敛衣衫,赤脚追上他,“此事不急,歆瑜不是昏迷了吗?你该去看看她。”
宴清抿了抿唇,“她那里自有太医照看,孤不去!”
说着,大手一捞,便把上官蓉打横抱了起来,“反倒是你,都要成母亲的人呢,怎么能赤脚呢?”
被这么一说,上官蓉立刻蜷了蜷脚趾,裸露的小腿立时染上一抹浅红,宴清的余光扫到,喉结立时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嘴上不满道:“怪不得,这些日子,你总推三阻四的……”
上官蓉闻及此言,连忙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咕哝道:“陛下,您说什么呢!”
宴清强忍着笑,小心地把她放在榻上,轻轻地在她的额间落上一吻,嘱咐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上官蓉立刻将头埋在被褥里,不敢作声。
宴清浅笑了下,转身离了凤鸾宫。
想到这些日子,每每他入凤鸾宫,蓉儿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拖着他看书看折子直至深夜,有好几次,他都困得不行了,她还是孜孜不倦地问这问那,原来,是“别有居心”啊!
轿辇不一会儿便到了歆瑜的住处,虽是深夜,却一片通明!里面的宫侍皆是来去匆匆,看到宴清来了,纷纷原地行礼。
宴清抬了抬手,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殿里,入目便是满脸倦怠的歆瑜正在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