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内间,程莞瞬间觉得腿软了几分,罗永连忙快步虚扶着她,朝后吩咐道:“快去请韩神医。”
程莞用力抓紧他的手臂,秀眉微蹙道:“不必,我只是有些风寒,寻常大夫即可。”
“还有,韩远山得去为吕琅看……看…....”
说着,程莞迎着床榻便要瘫软下去,罗永立刻手上用了几分力气,轻轻将她托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程莞微微蹙着眉点了点头,便任其托着躺在榻上,喃喃着:“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罗永摸了摸脸色通红的脸颊,轻轻摇了摇头。方才就看她的脸色格外红润,还以为是车内暖和所致,没想到,竟然是又染了疾!
他暗暗悔恨,他该给她回封信的,叮嘱她不要昼夜兼程;他该提前在半路迎着,照看一二的;他该随着她一同返回上都的……
所有的悔恨,都已来不及了!罗永的心头微酸,心疼之意尽数显露。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抬眸一看,竟是韩远山独自走了进来,罗永也不加掩饰:“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韩远山捋了捋胡须,瞟了她一眼,切了下脉,叹道:“路途劳累,忧思成疾,很是常见。我开几个方子,吃上几副,就会好了。最好是多睡一睡,身体得到休息,自然是好上加好!”
罗永顿了顿,点了点头,“那快去吧。”
而后朝门外走去,吩咐了候着的石榴几句,这才回身去了屋里。
韩远山已经开好方子,邀功似的递到他手里,“你这得欠我多少酒?多少棋?”
罗永抬眸睨了他一眼,“一顿也不会少!放心吧!”
韩远山撇了撇嘴,“得嘞!我现在还得先去看我那徒弟!”
“吕琅?”
韩远山不置可否。
错不了!阿莞这段时间,一定是因为歆瑜的事没少操心,所以才会病了。思及此,罗永开口道:“他的身体如何?可能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