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说,他会信吗?”
韩瑾躬身仔细地为韩远山捶着腿,轻声问着。来的时候,寒哥曾和她交代,少说多做,交给师傅就好。可是,她还是担心,万一不成,他们不说无法全身而退,不能帮上太后娘娘的忙,那该如何是好?
韩远山抬手打掉了她的手,吹胡子瞪眼睛般,“说了让你去睡,你非要留在这里,快去!”
韩瑾莫名被打断思路,委屈地包包嘴,眼泪就要滴落下来。
“哎哟哟……你别哭,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你那好相公就该来找我的事了!”韩远山连忙软了声音劝道。
“你放心,我自有把握。你不懂,身患顽疾的人,几乎一辈子都在和它较劲,所以,一旦得知丝缕线索,他们就会紧抓不放!不然,你怎么没看到这府中的管家夫人?”
韩瑾有些莫名,微微摇了摇头。
“咱们来的时候,有个小厮就嘟囔着说了,若是早日遇上你们,我家夫人也不用带公子去上都了。说完,他又赶紧捂上嘴巴,生怕被我听到。如此说来,这病代代相传!”
说着,韩远山躬身附耳道:“所以,他一定会试的!”
韩瑾默默听着,喜笑颜开,“好,我现在就去休息,夜里还要起身为老夫人换针。”
“欸,对了!就该如此!”
韩远山大为赞同,瞧着韩瑾的背影,他百思不得其解,记得初识瑾儿时,也是温良谦恭的孩子,如今怎么动不动哭鼻子?就连她那小儿子,都悄悄和他说过:“我娘是个哭包。”
韩远山想了半天,没有想通,起身去了另一间房。
韩瑾默默地躺在榻上,想到来之前莫寒的万千叮嘱,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淌。她抽了抽鼻子,抬手抹了一把脸,暗恨自己:不知从何时起,这般爱掉眼泪!难道真的是如寒哥所说,有事不压抑,反倒是好事!这么一来二去的,自己难不成都听进去了?
韩瑾拉起锦被盖在自己的脸上,想着令她挂念的相公和孩子们,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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