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着两个人的面扔出来,格外令金舒窒息。
可李锦一声轻笑,不以为意的点头:“对,断袖之癖。”
此言一出,小小的后院,死一般的寂静。
萧辰僵住了,身上掉光了颜色,白如纸片。
金舒石化了,额角崩出皲裂的缝隙。
唯有周正依旧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后面,萧辰和李锦的话题,是怎么拐回到正事儿上的,金舒恍惚的记不太清了。
她和周正一起在将军府正堂外等着,阳光洒在身上,舒适温暖。
可她眉毛就像是打了个死结,怎么都舒展不开。
屋内,李锦睨着她坐在台阶上的背影,端着手里的茶水,轻轻吹了一口浮沫。
“我找到林忠义和杨青云了。”他说,“一个被毒死了,另一个几年之前就被埋了。”
萧辰闻言,点头道:“李景一向如此,也是意料之中。”
说完,他迟疑了片刻后才问:“如今链条不完整,就算指证他,他也有无数理由可以为自己辩解。”萧辰抿嘴,蹙眉,“你当真要现在动手?”
李锦放下茶盏,点头:“我一直游离在案子的外围,现在缺少的证据,已经是身在外围所不能得到的了。”
他顿了顿:“我需要大理寺重启这件案子,需要名正言顺的拿到上书房里,仅存的一卷案宗。”
他在案子外围准备了六年,才等到一个天才的“尸语者”。又用了半年,才摸出太子这一条线上众多的棋子。
而剩下的,已经不是从外围一点一点拼凑证据,一点一点等着对方露出马脚,就能得到的了。
那链条上缺失的,是能够决定李景生死存亡,左右未来江山社稷的最重要的证据。
若不能直接介入那件案子里,便永远都不会拿到。
萧辰沉默了许久:“圣上能允许你调查么?”他说,“毕竟当时,里面也掺杂着陛下的错误。你重启此案,无异于将天子颜面踩在脚下,朝野上那群老顽固,恐不会轻易让步。”
李锦勾唇浅笑,淡淡的说:“当时父皇不在京城。”
他言至于此,让萧辰怔了一下,进而恍然大悟,笑着说:“得,此次回京只能停留三日,不能瞧见李景那气到扭曲的脸,实在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