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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后院西厢房,狭窄简陋的小床上,江雅羡翻了个身。
她身上黏腻腻,腰胯被床板隔得生疼。她轻轻搬开身上的手臂,下了床。
“明夏,热水好了吗?”她小声对窗外说道。
她对谢家贫寒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承想,如此糟糕。
这个房间开门就能见到床。
“大小姐,这里没有小厨房,生不了火,水……需要向内院要。谢夫人刚派人过来,奴婢按您嘱咐,说老爷歇了,让她们别打扰。她们就没再管咱们。可奴婢和令冬没地方住……”说着明夏打了喷嚏,虽说入了夏,但夜晚还是有些凉。
“你小点声!”江雅羡呵斥着,她回头见床榻上的谢宴礼翻了个身,忙要躺回去,“忍忍好了。”
她脱了衣服,重新钻进谢宴礼怀里。
谢宴礼人未醒,手却攀上柔软,按了又按。
江雅羡不由翘起嘴。
不管是不是皇帝,谢郎都对她一见钟情。不似江雅月,等了一辈子都未和谢郎圆过房。
这辈子,她要做皇后,太后,她要让她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她要让所有人臣服在她的脚下。
靠进谢宴礼的怀里,手慢慢向下,江雅羡暗笑,现在的萧家的情景,一定热闹非凡。
萧大夫人眼里不容沙子,萧恒又跑了,这个时辰,江雅月应被萧家赶出来。
母亲定是饶不了她。父亲更不会放过她。
张氏那个贱人又得出银子讨好母亲,孝敬秦家了。
江雅羡玉指轻绕,十年而已,有了银子,做妾又如何?
或许,江雅月已经被送到谢家,在谢夫人手里?
谢宴礼微微睁开眼,江雅羡连忙贴了过去,她轻蹙眉,搂紧瘦弱松弛的肩膀,轻吟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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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