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侯夫人,少夫人,妾身代表李家向你们赔不是了。”李夫人郑重道歉,萧大夫人一时有些恍惚,愣神了。
李家老太爷是当世大儒,骂过皇上。
李大人是国子监祭酒,罚过皇子。
李家向来清贵,不屑与皇亲国戚来往。登门拜访侯府更是头一次。
“李夫人,全是月儿的过错。连累了李少奶奶。贺大奶奶来兴师问罪。月儿一下就慌了。月儿没有别的意思,怕铺子上的东西不好,让李少奶奶白花银子,这才让掌柜,将银子送回李家,没想到,会被街坊四邻以讹传讹。李夫人,李少奶奶真是对不住。”
江雅月说得诚恳。
李夫人和蔼地笑道:“一场误会。我家老太爷听说,差点气晕过去。茹儿笨口拙舌,也没说明白,原来是有人过意使坏。茹儿向来忠厚,怎么会买东西不给银子?当真笑话。”
“可不是嘛。李夫人,李少奶奶送李老夫人的寿礼,可是千挑万选,她前前后后来铺子里几十次,亲自监工。谁人不说李少奶奶孝顺懂事?好几个夫人瞧见,都好生羡慕您。”
江雅月说得如真事儿一般。
李夫人不信也得信。她还能说,儿媳向来小心眼,不看着,不放心?在外面只能一团和气。
“大夫人,您真是好福气。少夫人冰雪聪明,活泼可爱,您的日子定是不闷得慌。”
原以为的兴师问罪,变成李夫人的赔礼道歉,萧大夫人心中敞亮起来。自从白知念逃婚,她第一次这样扬眉吐气。
“嗯。她年岁小,贪玩了些。做事还算稳妥周到。”萧大夫人寒暄着。
江雅月捂嘴笑道:“母亲待妾身宽和。妾身自知比不上李少奶奶贤良淑德。茹儿姐姐待字闺中之时,便有贤名,嫁入李家之后,更添大家风范。往后还需姐姐多多提点月儿才是。”
李夫人听着心里舒服,“你们既然闺中识得,往后常来往,茹儿为人老实,只是性子闷了些。”
贺茹儿舅家王家办得君山书院很是有名。
江雅月有心结交她,处处捧着她。几位夫人随声附和。
李夫人听了,面带慈爱很是满意,“无论礼数还是为人,她都是没得挑得。”
贺茹儿鼻尖酸涩差点哭出来。李夫人为人严厉,对她从来都是指责,否则她也不会为了件寿礼,跑断了腿。
她看出江雅月有意抬高她,心里受用,对江雅月更加亲切了些,否则小小庶女,她堂堂尚书府嫡女不屑与之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