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药不会致死,徐长明是想让她失忆?为什么?

江雅月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想不明白,睡不着。

“外面谁当值?徐长明呢?是不是被萧恒放了?”

“月儿。”门外响起萧恒的声音,“你睡不着吗?这个药没有解药,过了时辰才能好。吃些东西好吗?要不……我给你……烤条鱼?在边关,偶尔沐修,我会去河里抓鱼,烤得还不错,你尝尝。”

江雅月未言语,心想萧恒早把徐长明放走了,借故转移话题。

她走回床边躺下,又起来,既然睡不着,索性算账。

舅舅们送给她的嫁妆大多是布料,首饰等物品,她已经运出侯府,放在铺子里卖了。她将本金还给舅舅们,多余的收益和舅舅们对分,收益还算可以。

几家铺子因为有了萧少夫人头衔的庇护,在京都经营得风生水起,前一阵子卖了个好价钱。

如今,只剩下从赵淑锦手里夺来的两个铺子,原本打算送给徐长明,现在倒是剩下了。

可是卖不得,无法立即换成银钱,抛去了萧恒的十万两,自己手里的银子买下君山,便所剩无几。

但若不将十万两还给萧恒,江雅月总觉得跟萧恒有剪不断的瓜葛。

“月儿,吃点东西。”萧恒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江雅月身在内室,这边的窗户靠着湖,窗下乱石横生,石头锋利光滑,根本站不住人。

江雅月好奇地打开窗,萧恒闪了一下,又回到窗前,竹签插着条鱼,伸到江雅月面前。

江雅月接过鱼,毫不犹豫要关窗,但萧恒抓着窗棱,关上他会掉下去,看着萧恒浑身湿漉漉,江雅月嘴角抹上一缕讥讽,“有这儿种无耻劲,萧家何必过得如此窝囊。难道今日没有我,凌飞宇真要死了吗?于斌罪行滔天,他不死,无辜的人却要死?这就是萧家,这就是你?满门忠良?”

萧恒借机钻了进来。

他赤着脚,裤腿挽到膝盖,脚踝处有些伤痕,小腿侧带着血,“事关先太子,不能节外生枝。你如此聪慧,难道没有看出昨夜的几名女子并不是真正的受害人。”

“你说什么?”江雅月闻言瞪大眼睛,“她们有一个还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