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您是想用这种药,让豌豆忘记那些恐怖的回忆,从而治好他的心里受到的创伤!”湘惊讶地说。
“是的,我得承认,这是个胆大的想法。”埃德加垂下手,愧疚地低着头,“但是,我知道现在豌豆这样,是有我的责任在的,我真的很想弥补我之前的过失……而且,我觉得这种做法不会有什么风险,因为只要不要在药物发挥作用的时候刻意调动即将被消除的记忆,等到药物完全吸收,就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所以我觉得,不管是应激障碍,急性焦虑,还是惊恐障碍,只要让他忘记引起创伤的回忆,就都能够恢复健康!”
湘和湫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确信地点了点头。
“埃德博士,喝下这瓶药能够忘记多久的记忆呢?”湫问。
“五到六天。”埃德加说,“至少能够让豌豆忘记他和坚果在地下室遭遇危险的事。”
三人走上二楼,来到豌豆的房间门口,推开门,只见豌豆还睡得很熟。
“他看见我会紧张,我就不进去了,你们把药喂给他就好。”埃德加说着把小瓶子递给湫。
“吃这个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注意吗,博士?”湘问道。
埃德加抿着嘴想了十几秒,说到:“没有了,药物吸收需要半个小时,只要不要在这段时间里重新对他提起他即将忘掉的事就行。”
湘和湫走进了房间,来到豌豆的床边,湫俯身用手指碰碰豌豆的炮筒嘴,将他唤醒。
豌豆慢慢睁开迷糊的双眼,眼珠转向床前的湘和湫,脸上一副木然和疲顿的表情。
“豌豆,你还好吗?我们来看看你,顺便喂你吃点药。”湫说。
湘两手托在豌豆的腋下,搀扶他坐起身来,倚在木制床头板上。
湫拔下药瓶上的软木塞,将药瓶送到豌豆的嘴边。“豌豆,别害怕,这个药能够治疗你内心的焦虑和恐惧,吃了它,就不会再难受了。”
豌豆很迟缓地点了点头,张开嘴让湫把药倒进他的圆嘴巴里。
豌豆咽下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萎靡地望着前方发呆,被困倦拖拽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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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植物也会焦虑和抑郁,那它们有了身体一定就是豌豆现在的模样——面容憔悴,脑后的一簇叶片失去了原有的翠绿光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原本黑色珍珠般圆润的眼睛现在不仅黯淡失神,还蒙上了一层极度的忧然和阴郁。
“如果困就再睡一会儿吧,豌豆。”湫说。
豌豆躺下去,木然地慢慢眯上双眼。湘和湫能够看得出来,豌豆虽然身体十分疲倦,但他的精神一定仍高度紧张,脑海中被焦虑和害怕的情绪所填满所以很难真正放松休息。
看着心理创伤如此深重的豌豆,湘和湫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望药物能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