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君坐在沙发上,一脸闷闷不乐,眼眶泛红,眼睛湿润,应该是刚才哭过。
两人好像又闹别扭了。
怎么回事?
刚才在诊所门口不是和好了吗?
沈叶柠一记冷眼扫向赵永城,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数落,“赵连长,怎么回事啊?大夫说要保持心情舒畅,你怎么又惹我们晓君同志生气了?你是怎么招人丈夫的?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好好照顾妻儿的思想觉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永城站在一旁不敢动,连忙解释说,“我没有,白天的事我都跟晓君解释了,没有半点隐瞒,我也没想惹晓君生气,都跪下了……”
“啊!跪下?”沈叶柠一愣。
双腿跪?
她家陆团长都没给她跪过,只有刚认识那会,她的脚腕腿扭伤了,单膝下跪给她上过药。
沈叶柠清了清嗓子,“你跪下晓君都没有原谅你,那一定是你的问题,有时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有没有拿出十分诚意?有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赵永城努力回想,刚才说过的话,好像没有哪句说错啊。
他说,“那我再跪着再说一遍?”
说着,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等一下,不用跪了,再跪还怎么明天怎么训练?”叶晓君终于开口了,她心疼男人的膝盖,刚才已经跪了一小时,再跪下去就要废了。
孩子要是有个残废的爸爸,将来跟她一样自卑怎么办。
“柠柠,他都跟我解释清楚了,我不是为了早上的事生气。我知道他心思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被人骗了过去,黄翠花早上故意来敲我门,肯定是受了林舒的指使,这种伎俩太low了,我要是因为这事生气,跟他冷战吵架,只会亲者痛仇者快。我生气是不想让他转业。”
刚才他解释了和林舒去海边的事,还说了很多。
他说,如果结婚报告不能通过,他就离开部队转业。
叶晓君当然不愿意,劝他为梦想和前途着想,留在部队。
他还说,军队不缺能人,各种贬低自己,说自己参军十年才到连长的位置,还是靠好兄弟提点,才当上的连长。当年和他同批进军营的同志,不是营长就是团长,不是当兵那块料,巴拉巴拉……
叶晓君听不得他贬低自己,他只是没有别人那么聪明,但他也有自己的优点啊,重情重义、生性纯良、踏实肯干、努力上进……
要不然她也不会看上他,他不仅贬低了自己,还贬低了她眼光差。
沈叶柠劝叶晓君先不要生气、要冷静,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孩子也不好。
部队结婚报告批准条件和军人转业,她也不太懂,又跑回家让自家男人上来劝赵永城。
果然,陆正骁一出马,赵永城就不再坚定转业。
他告诉赵永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叶家父子不当人,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就是断绝关系。
去找调查的同志说清楚叶晓君的家庭情况,尤其要把今天叶晓君被她家人带走的事说清楚,证明叶晓君对家人的态度,表明政治表现、思想品德、道德作风没问题。
林舒的爸爸是林副师长,或许也有点原因。
他明天再去找一次郑师长,再不行还有他家里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惊动他们。
赵永城一脸感动,“老陆,谢谢你!”
陆正骁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兄弟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