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时,午宴已经接近尾声。
景玉茗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一个人心不在焉地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宫宴这边,正打算离开,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景玉茗停下脚步往后看去。
那人穿着南晏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还是比不上她御哥哥。
“你是——南晏的使臣?”景玉茗看着他,奇怪地问。
“正是。”崇人礼向她拱手问好,“在下崇人礼,见过六公主。”
“原来你就是南晏的那个国师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参加宫宴吗?”
“宫中珍馐无数,在下吃得有些撑,出来消消食。”
“欢迎你们来东虞做客,本公主就不奉陪了。”景玉茗朝他抱歉地笑笑。
“听闻公主与左相府的沈三小姐是闺中密友。”
说话说一半,不是贼就是坏。
景玉茗审视着崇人礼,眸中多了几分不悦:“这与国师有什么关系?”
“在下虽不通东虞的律法,但也知道叛臣会有如何下场,沈三小姐怕是凶多吉少。”
“你认识沈三小姐?”
“在下曾在路途上偶遇过三小姐,也曾拜访过怪医,三小姐侠肝义胆,若是被左相大人所累,实在可惜。”
“此事尚在调查,父皇不一定会治左相的罪,国师这么早就下定论,未免太草率了些吧!”
“若是无罪,又怎会押入廷尉府大牢?以在下看来,三小姐最好的结果,便是沦为官妓。”
听到这个词,景玉茗皱起了眉,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公主还不知道吧,在下听说,三小姐的生母是我们南晏的先王后。”
“什么?”景玉茗的眉间皱得更加深。
“三小姐的身份不伦不类,定不被东虞所容。”
“你到底在说什么?”
崇人礼叹了口气:“说来三小姐也是个可怜的人,从小便失了母亲,左相又不闻不问,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如今又遭这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