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在他手中折断。
景昇收回手,背到身后,隔着窗看向对面的八珍楼,声音浅淡而温和:“无妨,我们,慢慢来。”
片语带景昇参观了天珑银庄的账房,离开银庄时,景昇带走了很多资料。
回到二楼,片语扶起那朵折断的菊花。
香冷,许她香,却要她冷,真是个不近人情的名字。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题的是菊花,却要与桃花同开。
可是,谁是菊花,谁是桃花,又是谁要为帝?
对面八珍楼。
二楼雅间,菜已经上齐。
师菡君没有打扰他们吃饭,下楼去忙别的事去了。
沈星吟在牢中吃了两天的馒头咸菜,一早又到宫中,今天一口饭都还没吃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才一会会工夫,她就吃掉了一大碗白米饭。
景御给她盛了碗汤,递到她手边:“慢慢吃,别噎着。”
沈星吟抬起头,见他碗里饭菜没怎么动,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景御替她拭掉唇边的饭粒,“我去和菡君说点事,你先吃。”
“好。”沈星吟拿过汤碗,舀汤来喝。
景御起身,走下楼。
师菡君正在门口侧边和小乞丐说话,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
“表哥?你怎么不在楼上陪表嫂一起吃?”
“我有事与你说。”
师菡君正色,跟着他走到旁边没人的弄堂里。
“你帮我把消息传到南晏去,要快。”
“表嫂的消息吗?”
“嗯,尽快让南宫星沉知道。”
“据我所知,南晏王非常信任崇先生,若是让他知道了,表嫂会不会有危险?”
“最好只让南宫星沉一人知道。南宫星沉能坐稳南晏王座,就不会是蠢材。他迟早会知道,早一些让他知道,我们也能早一些摸清他对星吟的态度,也好早做打算。”
师菡君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辛苦你了,我先上楼去了。”景御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