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人的寒气蔓延,沈星吟退开一步。
岑青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乌黑的眼珠里再无天真,只有嗜血的敌意。
“你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我敢来,就不怕死。同归于尽,还是相安无事,全在小侯爷一念之间。”
岑青弋盯着她看了很久,又往景御那瞟了一眼,突然哈哈一笑,坐回了石凳上。
“来人,去请国师。”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领了命,立刻去安排。
沈星吟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
岑青弋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多大点事儿,我才不想管呢,叫师父来给我评评理。”
“我也不想搞得这么麻烦,可是你扣押了我的人。”
“这怎么能叫扣押呢!他是外乡人,按我朝律法是要被抓去服劳役的,还不如在我府中侍奉我呢!我这是在救他!”
“就算是龙章侯府,也不能随意处置犯人吧?”
“若是奴隶,那就不一样了!入个奴籍而已,轻轻松松的事!”
“也就是说,他现下并不是奴籍,小侯爷又有什么理由扣押他呢?”
“我不同你争这个,等师父来了再说这个事。”岑青弋拿了颗果脯丢进嘴里。
“也好。”沈星吟端起茶喝了一小口,缓缓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的随从去看看他?”
“你们昨天不是看过了嘛,你们不会又想抢人了吧?”岑青弋狐疑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