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泪珠在又一次眨眼时，往头发里落。

陆野眼眶发红，额头冒出密密的冷汗，打湿鬓边碎发，狭长眉眼紧紧皱起，眉目间全是隐忍和玉念。

他从林婉婉香甜的颈窝里抬起头，松开手，长着老茧的指腹温柔拂去少女眼角的泪，声音沙哑，轻声哄着：

“别怕，我没打算动你。”

陆野没说谎，他确实没打算做什么，那种事情，当然要留到新婚之夜才能做。

听着耳边软绵的哭声，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所有冲动，重新躺回去，将小姑娘揽入怀里，另一只手掌轻轻拍她的背。

温柔又笨拙。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是他的错，他没控制住自己。

“呜。”林婉婉小声抽噎，哼哼唧唧像是动物幼崽，把眼泪全部擦在陆野胸口，声音软绵地指责：“我还不会换气，刚刚差点窒息了！”

为什么陆野能换气，她不能？

针对她？

因为接吻不会换气窒息到哭，想想还有点丢人。

林婉婉又擦擦眼泪，生气地一口咬在陆野紧实的胸肌上。

“……”

陆野身体再次僵住，一股股邪火往上窜。

他皱着眉努力克制自己，垂眸看向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忍不住叹了口气，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自己找的小妖精，只能受着。

沉默片刻，等到气息稍稍平缓一些，陆野才开口，说出一开始准备问的问题。

“你和英子，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沙哑性感的声音让林婉婉听得心里酥酥麻麻，她蹭了蹭陆野肩膀，软声回道：“没有呀。”

“你俩，晚上表情有点奇怪。”他被蹭得心底软塌塌，下巴轻轻抵在小姑娘脑袋上，嗅着头发飘出的香气，放低声音。

“哦～你说这个啊～”林婉婉带着笑，小声说：“因为我们知道，李队长找你去镇上干什么。”

她简单复述了一遍吴桂芝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李队长肯定不能自己处理，得去镇子上报。”

“不过外面雪那么厚，你们怎么去镇上啊，牛车？”

陆野摇摇头，“天太冷，牛会冻病，而且积雪厚也不方便坐车，只能走路去。”

“走路？”林婉婉细眉拧起，很不满，嘟囔道：“雪路那么难走，李队长就不能自己去吗，还得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