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时,阿鲁摇醒了裴岸。
“四公子,该上值了。”
裴岸起身,满眼看去一片陌生,“这是哪里?”
阿鲁心想,要命啊,我的四公子!
“满月楼。”
裴岸揉着胀鼓鼓的太阳穴,头疼起来,又听到一旁秦庆东呼声雷动,问道,“拂云可有回去?”
阿鲁点头。
“那是自然,小的同她跟前的锁红姐姐一起押着马车回去,四公子你且放心。”
放心吗?
未必。
“那可有跟少夫人说了?”
阿鲁眼睛瞪得大大的,“哎哟,我的四公子,自然不能说。”
裴岸吃了口满月楼丫鬟送进来的蜜江子茶,醒了神,“哪有说不得的,不说怕是她又痴痴等了一夜。”
阿鲁一脸濒死之状,“四公子,小的不敢说。”
“我又不曾做了对不住她的事儿,你不说才是惹了麻烦,晚间回去,恐怕又要闹上一场。”如今夫妻难有甜蜜,昨儿早上还留了戏言,哪料到晚间就失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