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大手温热,紧紧握住宋观舟微凉柔软的小手。
这种时刻,夜深人静,夫妻说着闺阁私密情话,裴岸若是那不解风情的粗汉并也罢了,偏偏裴岸才学渊博,最识文人雅事,宋观舟几乎是捏着他的命脉。
听得这么说来,他如何不感动?
凑到宋观舟跟前,与她呼吸萦绕,鸳鸯交颈,好似要融为一体。
“观舟,放心,这一生定不负你。”
“这一生太长,过好当下,人生几多变幻,我再不期待这样虚无的承诺,四郎,你我问心无愧就好。”
裴岸暗叹,“我知你心中所忧,如今你且放心,除了生老病死,再无旁的左右我夫妻二人。”
“并是我这么个脾气,你也忍得?”
裴岸低低笑道,“娘子也知,为何不松缓些呢?”
宋观舟理直气壮,“爹娘给的,再不能改。”
“倒不是,你才嫁进来那几个月,甚是温柔。”哪怕后来,也温柔多过暴躁,而今确实大变样,可裴岸心中想来,不管怎么变,如今好过从前。
宋观舟嗤笑,翻身睡了过去。
半夜伤口发痒,欲要挠上几下,裴岸的手攀了上来,“不可,那处才结痂。”
迷迷糊糊的宋观舟影娇嗔道,“四郎……,你都不睡吗?”
睡!
裴岸心想,我倒是想睡,可你脚丫子像上了火一样,冰冷时寻我身上来,热了又踹一脚离去,痒了还得寻小腿上磨蹭,那绵软肌肤,裴四如何能睡?
恨不得起来泡个冷水浴。
幸而是旬日,裴岸难得睡了懒觉,因床榻上有个热乎乎的天然火炉,一大早,宋观舟冬日